业的行动一直在有条不紊地推行。
河东河西就隔着一条河,这里的百姓自然知道对岸的大晋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平日里就有不少人逃去东面。
现在到了战时,百姓们成群结队东逃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王立扰扰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们营来到雨林村驻扎后,的确是征用了不少百姓的房屋、粮食,那都是上官的命令,也是军中惯例,我们实在没法站出来反对。”
他们的任务是潜伏,等待起义时机,反对上官的命令没有用处不说,还会有暴露自己的危险。
严冬没有多说什么。
没有对比,河西的百姓就不会知道自己过的不是人的日子,现在有河东作为参照,他们自然不愿再忍受秦军的鱼肉。有人想逃就必然有人想要反抗,这无疑是反抗军进入河西作战的民众基础。
人心归附人心可用,反抗军未来的路必然好走不少。
在严冬、李青猴、王立等人快速靠近雨林村的时候,村中的秦军营长王士骏正在享受当地土豪地主们的招待。
“王营长,对岸的晋军不会打过来吧?”
一名年青土豪一边给王士骏倒酒一边关切地问,“我可是听说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将那里的大户连根拔起,滥杀无辜毫无底线,跟妖魔一样!”
“是啊,可不能让他们打过来了,王营长你是不知道,现在村子里的那些泥腿子心思可是坏得很,我听人说他们都想跑去东岸了。
“这要是反抗军打了过来,这些刁民说不定就要造反,届时那还有伦理纲常、上下尊卑吗?天下还不乱了套?”一名年长乡绅满怀忧虑又痛心疾首。
王士骏嗤地一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不屑地道:“打过来?他们凭什么打过来?现在是我们在打他们!他们能守住蒲津渡就不错了,还想过河?那是痴人说梦!
“诸位不必杞人忧天,我敢保证,他们至死也跨不过大河一步!”
这番话起到了安抚人心的效果,率先开口的年青土豪谄媚地道:“那是那是,其实就算晋军打过来,我们也是不怕的,有王营长在这里,我们还能有什么闪失不成?”
年长乡绅摸着胡须颔首:“王营长年轻有为,肯定是前途无量,如今驻扎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倒是屈才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王士骏就来气,他实在是搞不懂,在大军压着晋军打,晋军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死守蒲津渡的情况下,他们为何还要驻守在这鬼地方。
王士骏更想去前线,只有那里才能立功。
以保卫侧翼的名义窝在这里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