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就像你第一次见到你大哥二哥，不也没来由地打心里想亲近他们吗？这很正常。”
宋黎月点头，“我只是……只是希望妈妈是活着的。”
没见过，宋黎月都尚且能感觉到与她心连心。
若她没去世，还健健康康地活在世上就好了。
“如果妈妈还活着，我跟她一定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我们会手挽手一起看文物，会一起荡秋千，一起看院子里的花开花落……”
“现在也未尝不可。”
郁墨渊说完，把红玉暖珠戴到宋黎月的手腕上。
宋黎月看到，微微吃惊，“这是……妈妈戴过的红玉暖珠？当时大哥在ox拍卖会上拍回来的那个？”
“嗯。你大哥让我给你的。”
大概红玉暖珠真的有神奇的功效。
宋黎月戴上后，感觉从脉搏处就有丝丝暖意通过血液流遍全身，一直发紧的心脏也好受不少。
郁墨渊摸摸宋黎月被泪花染湿的脸颊，开口道：“宋姨已经被接回家，你在，宋叔在，你大哥二哥都在，我想她一定不会觉得遗憾了。圆圆，笑一笑，用最好的状态去见你妈妈好吗？”
“嗯。”宋黎月努力平复心情，“第一次见面，我要让妈妈看到漂亮的我。”
在郁墨渊的陪伴下，宋黎月来到灵堂。
灵堂站满了人，许多都是宋黎月没见过的。
想来应该都是s阁的老人，都是认识黎映雪的。
见宋黎月来了，宋青崖将她拉到身边。
郁墨渊退开宾客们站在一起。
他到底还不算正式的宋家一份子，该有的分寸和体面要有。
宋黎月终于看到了她的妈妈。
哪怕，她的妈妈现在不是那么美丽。
她缓缓走到棺边，轻声看着里面穿上新衣服的尸骸，她轻轻开口：“妈妈，我是圆圆。”
没有人回应，但宋黎月能感受到手腕上的红玉暖珠在发热。
宋鸣徽开口：“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封棺吧。”
宋鸣徽这话一出，宋青崖宋君野和宋黎月都在棺前跪下，宾客们也集体默哀。
敲了多少根钉子，兄妹三人就磕了多少个响头。
宋鸣徽也双眼含泪站在身侧，用尽全力握紧拳头来抑制自己想在大庭广众下拥抱黎映雪尸骸的冲动。
第九个响头磕下，下了一整夜的雨也渐渐停了。
风吹走黑压压的云层，重新露出清晨应该有的淡淡阳光。
正如郁墨渊所说。
黎映雪的爱人站在她身侧，她最爱的三个孩子也都跪在她棺前，无论是作为妻子还是母亲，看到所在乎的人都健康幸福，她也知足了。
……
三天后。
安乐镇那边传来消息，警方已经通过审问把赵天刘丽这些年贩卖的婴儿一一找寻，并帮助他们知道了自己亲生父母。
赵天刘丽和朱桃花和她老公被处于死刑，购买婴儿的人也被处于无期徒刑。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但尽管如此，宋家的气氛还是阴沉沉的。
哪怕宋鸣徽宋青崖每天都照常早起上班，宋君野也照常在屋里摆弄他那些乐器，宋黎月也照常在郁墨渊的陪伴下一起听文物老师们讲课。
但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日日如此，才显得不那么正常。
客厅里。
苗淼难受地“啧”了一声。
她小声嘀咕，“我要不要做点什么，改变一下宋家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