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亚抬头看向他父亲,眉头皱得死紧,目光也带着几分不善,“为什么?”
臧科却像是在观察他的情绪变化,见他提出这个问题,也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样子,反而越发的高兴了,“管家没有告诉你,这小哥儿的来历吗?”
臧亚扭头,盯着旁边安静立着,仿佛隐形人存在的管家。
管家立马就走上前来,将安云的来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他需要花费巨额医药费才能活着的事情同臧亚说了一番。
臧亚听完,想到刚刚那个脸皮子白得仿佛透明的小哥儿,觉得他有这样的麻烦的体质也不意外。毕竟,他喂给大黄的兔子也是这般的柔弱,大黄一爪子下去就会死。
以往,不管谁死在他面前,臧亚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想到那人会变成一具硬邦邦、白惨惨的尸体,他就觉得不太舒服。
臧亚觉得,他父亲弄进来的这个哥儿,一定会下蛊,还对他做了什么,不然他不会那么烦躁。
臧亚的情绪全都表现在了脸上,臧科看见却是越发的高兴了,他坐在那里提出了一个友善的建议,“或许,你可以留着他、养着他,嗯,给你当个小宠物什么的,就和你养大黄一样。反正,你养大黄的花费也不少,这个小哥儿甚至比不上它的零头。”
臧亚抬头看着他父亲笑眯眯的模样,眼前浮现出刚刚那个小哥儿惊慌的模样,他不想看见那哥儿,这会让他不太舒服,但是他也不想让他死。
最后挣扎了一番,臧亚还是应了他父亲的建议,“那就先养着吧!”
反正,养个宠物也不费什么事,大黄就非常好养。
臧科看见他这样,居然还有点欣慰,“好了,你回来了,先去看看你母亲,待会儿我们一起吃饭。”
做好了决定,臧亚刚刚愤怒的情绪消失,变得平和了下来。听到他父亲的话,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应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看着臧亚被仆从环绕出去,臧科的眼神竟然还带着几分欣慰,他扭头看向旁边的管家,笑道:“你看,他刚刚在愤怒。”
“是的,大人,我看得很清楚,小公子在愤怒。”管家恭敬的看向臧科,低声回道。
臧科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却是看向了臧亚离开的方向,脸上带上了几分期待。
安云原本以为自己半夜就会被丢出去,他都做好了出去之后找地方安顿了。
结果,安云那小憩,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最后还是外面的敲门声把他给弄醒的。
安云起得有些急,脑袋还晕了一下,差点又磕到了床板上。
外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很快就推门走了进来,然后看见睡醒了的人,伺候起他穿衣、洗漱、吃饭,然后将大夫带来给他施针,又给他吃了药。
在吃了那苦中带甜的药之后,安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被留下来了,只是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昨天那小公子见到他的时候,可是非常生气的样子。
安云舔了舔自己因为刚刚喝过药,带着有几分润泽,显得有几分艳丽的唇瓣,抬头看向面前收拾碗筷,明显比她这具身体大的丫鬟,还是舔着脸叫了一声,“这位姐姐,我能问你点事吗?”
丫鬟立即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扭头看向了安云,摆了摆手道:“夫郎,这声姐姐可使不得。你若是要问,那便问吧!”
安云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倒也不为难她,只是道:“小公子这是准备留下我了吗?今后,我需要做些什么?”
那丫鬟看向安云,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纠结,最后道:“公子,这事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的身份,没有资格知道这些。”
安云看着她眼里的真情,他也不追问了,只是感谢了几句,待到人走了之后,他才开始琢磨起来。
琢磨来琢磨去,安云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价值就是做那档子事了,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对方明显是个未成年,他这具身体也才十五岁,他觉得不行的。
既然不行,安云觉得自己得想想办法,万一真是那种样子,他得找个法子避过去。
询问
安云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把所有的情况都想了一遍,也做好了相应的对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是,安云万万没有想到,他所谓的对策一点都没有用上,那少年甚至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
如果不是每天都有人来给安云送药,大夫也会准时来给他调理身体,下人也是一天三顿的给他送饭,安云都要以为自己被遗忘了。
安云在略微的忐忑过后,很快就坦然了,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调理好身体,之后再谋算其他的事。
“夫郎,我给你送药来了。”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安云一听这声音,他便知道是往日里给他送药的丫鬟,他整理了一下身上总是穿不住,略微有些下滑的丝绸衣服,朝着外面喊了一句,“请进!”
紧接着,安云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