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对此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自古以来,世人对于男人之外的漂亮女人经商,通常是怀抱着最大的恶意的。即便是无事,那也是会找出几分错处来编出几分瞎话来。眼下这男人对他怀抱恶意,自然也并不稀奇。
只是,安云虽是没有多少感觉,却也知道不能任人欺辱,不然之后他觉得自己可以任人拿捏,在之后的原材料供应上偷工减料,那吃亏的还是他。
安云觉得,别人的想法与他无关,如何想他,他也管不了。但是,如果会因此影响他赚钱的生意,那就不能行了。
安云看着陈栋盯着自己逐渐放肆的神色,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道:“是啊,小时候的确过过一段很苦的日子,之后后来入了臧府,得到了臧小公子的青眼,我这日子就好过多了。”
陈栋听到安云的话,特别是听到安云提到臧小公子的时候,脸色当即就变了变,连刚刚隐约露出的猥琐神色都收敛了几分,“你认识臧公子,你是他什么人?”
这臧家就是这城中内外的土皇帝,即便是那真皇帝来了,说的话也未必有这家人的话好使。他们这些商人虽是自诩本本分分的良民,但是对于这些权贵们,却是知道招惹不起的。
而且,比起管理整个城的臧科来,他们更是惧怕那不讲道理的臧亚。
毕竟,臧科作为管理者,杀人还需要找个理由。可是臧亚不用啊,他不喜欢谁,直接就灭了谁,完全没人会管,也没人敢管啊!
招惹到了臧亚,直接被灭了也无处伸冤,有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招惹到的。
这就好比人在家里坐,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直接就被冲入家里的官兵给乱刀砍死,这搁在谁身上,谁不觉得害怕啊?
安云听着他的话,却是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显然是不准备回答的样子。
这一下,陈栋开始在心里打起了鼓来,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安云的样貌,想了一下那臧公子如今的年岁,心里有个难以置信的猜测来。顿时,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甚至生出那么丁点的恐慌来。
偏生,在陈栋心里七上八下准备继续问问,想要安安自己心的时候,眼前这哥儿身边的小丫鬟却是跳了出来,直接用嘲讽的语气朝他道:“什么人?我家夫郎这样貌,自然是臧公子的心上人,我家夫郎出来的时候,公子为了夫郎的安全,甚至还拨了两个侍从跟着。”
丫鬟说完,陈栋立马就将目光扫向了跟在安云身后的两个侍从身上。方才见到安云之后,一双眼都钉在了他的身上,这下细致打量,他才发现那侍从不起眼的袖口处,分明就是纹着臧家的家徽。
这身带有家徽印记的衣服也不是随便那个仆从都能穿的,除了臧家心腹之外,其余就是臧家专门培养出来的私军了。
臧家既然是这城中最大的世家,那他家那点事差不多是举世皆知的秘密。
联想到臧家人的变态,能让臧公子派出私人侍卫护卫的哥儿,在臧公子心里是什么位置,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心里的预感成真,陈栋心里突突的直跳,万分庆幸自己刚刚说的话隐晦,没有把自己的心思摆到明面上,还有几分可以挽救的机会。
既然能把生意做大,还能垄断了这个城里的鲜花市场,陈栋自然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只是几瞬之间,他就调整好了姿态,朝着安云赔礼道:“刚刚是我有眼无珠,没有认出你的身份来,还望见谅。既是我无礼,那自然该是我赔罪,你看,刚刚你订的那些货物,全算是我送你的。你看,如何?”
安云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对他的行为一点都不意外,这几日谈生意下来,凡是他搬出臧亚身份来狐假虎威压制的人,几乎就没有不识趣的。
安云在心里暗自感叹了一番臧亚身份的好使,片刻后却是朝着盯着自己,此时心脏突突突直接跳的陈栋,脸上笑容不变。“张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做生意,日后也需要经常来往的,自然是不能让张老爷白送的,不然日后还怎么做生意?”
张栋闻言,觉得安云这是不接茬,暗自咬了咬牙,心里暗骂了一声,不过还是担忧这漂亮哥儿回去吹枕头风,那他不就完蛋了。“夫郎这是那里的话,本是我的错,自然该赔礼的,这些东西是夫郎该得的,还望夫郎不要推辞。”
安云却是不接受,他的本意是好好的做生意,搬出臧亚来也是为了狐假虎威让生意好做一些,让这些人收一下自己的花花肠子,而不是过来打劫的。
因此说到最后,安云还是没有接受张栋的提议,只是张栋还是给他让了一成的利,这事才算是完了。
签订了合同,约定好了送货的时间,这桩生意才算是完事了。
等到从张家出来,安云和小翠坐上了马车。
马车开动,小翠看着安云抱怨道:“夫郎,刚刚那老爷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安云却是看着她笑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你怎得还这般生气?”
若非这样的事情遇得多了,安云想着过程顺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