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匆匆上马,朝长安赶去。
没了外人,公主泄一口气,索性将脑袋往陆惟肩膀上一靠。
“殿下,我是伤患。”陆惟无奈道。
“我不管,你又不是伤在这边肩膀。”章玉碗任性道,动也不动。
血肉相连,牵一发自然动全身。
但陆惟无奈之余,也放纵她的任性,不再多说什么,反倒是稍稍调整姿势,让公主能靠得更舒服。
“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做?”
风雨将至,即使是独处,也离不开这个话题。
“李闻鹊肯定会请战,陛下也应该会答应的。朝廷应该会先将重点放在东面,只要东面稳住,其它地方都不成问题。钟离虽然可惜,但敕弥如今只是芥藓之疾,成不了大事的。”陆惟道。
他想伸出手抚摸公主乌黑长发,但是手指只是微微一动就痛彻心扉,不得不止作此想。
“皇帝要是再不肯放李闻鹊去打仗,那估计是要等着亡国了,他肯定会放。”公主闷闷道,蹭了蹭他的颈窝,像只小猫在撒娇。“你的手还疼不疼?”
“疼。”
“那你肯定不会后悔帮我挡下那一刀。”
“我不后悔。”
“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在身后,也赌你一定会帮我挡下那一刀,才会放手去杀成争的,你会不会生气?”章玉碗眨了眨眼。
“不会,我早就知道了。”陆惟神色自若,“当时你非杀他不可,他的刀也非落下不可,你无法分身,那就只有我出手了,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妖女一样的公主咯咯笑起来,看似半点不感动,甚至还调侃他。
“往后你的手若是没法拿笔了,那就学着用嘴叼住笔,我也见过有人那样写字的,陆郎风姿绰约,叼笔肯定也比别人叼得好看,什么杂耍的猴子呀那是完全比不上的!”
要不是姿势不对,陆惟真想封住她的嘴,让这妖女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人只来得及缱绻片刻,郑好娘就来了,说郑月想求见公主。
章玉碗只好恹恹离开陆惟,坐直身体。
若不是看在郑好娘的面上,她根本不会有好脸色。
“郑月此时正该配合苏觅供述郑家罪证,争取从宽发落,见我有何用?”
公主根本就不认为养在深闺的郑月会有什么重大线索,说不定那只是对方想出来的缓兵之计,待见了自己就会不断求饶,以为这样能让公主心软,殊不知公主现在正为了北朝的局面烦心,根本不想分一点心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