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心魔的时候,你就偷摸把它掏出来,把你的灵气给灌注进去。”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就按我说的做,别的就不用你管了。”
他有点神叨叨的意思,说完之后拍拍我肩膀:“记住啊,一定不要犹豫,但凡心魔没有还手之力了你就一定要动用这张符咒,否则老子先前的一切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听懂没?”
“听懂了。”
“光听懂没用,你得记在心里。”
“记心里了,你放心我肯定用。”
但申公依然在磨叽:“别光嘴上说用,我可不放心你那记性,而且这东西催动起来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如果见势不妙就赶紧掏出来把灵气灌进去,知道了吗?”
“哎呦卧槽你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
我让他墨迹的有点烦了:“都告诉你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健忘症,你墨迹这么半天我还能记不住啊?
倒是你,申公序你能先告诉我你要干嘛么?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心魔一直是咱们的心腹大患,他要是被吸收了、冥府彻底太平了不是很好么?你非得让我救他一命干什么。”
我说话态度挺不好的。
不过申公也不生气,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冥府彻底太平?为什么让它彻底太平。
我就是要让它乱,它越乱越合我心意,越乱咱们就越能从中找到机会,还有,在欧洲那会儿,金发男不是也让你尽量削弱冥府的实力么?
所以我们就更不能让冥府太平了,如果真让段天跟烛龙重新掌控冥府,那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的冥府是咱们不可能撼动的,撼动不了,你还怎么消耗他们的实力?”
理论上讲,申公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但我总觉得作为朋友来讲,我这么做多少有点背叛、当内奸的意思。
况且我也认为申公的真实想法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这老王八蛋指定是有点别的事儿在瞒着我。
不过我知道申公的脾气,如果他想瞒,那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可能说实话。
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了:“那你能跟我说说,让段天的心魔回去之后下一步你打算咋办么?
反正只要这次发动了,段天前辈没死这件事就会彻底暴露,这孙子如果能逃过一劫,养好伤之后肯定会一门心思想弄死咱们,除掉这个能让他万劫不复的隐患,那咱们日后可就彻底没有回旋余地了。”
“日后?日后的事儿日后再说吧。”
我看申公还是没有说实话的意思,直接跟我玩了个顾左右而言他:“再说咱们计划是这么计划的,但实施起来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呢。
万一那心魔修炼出来了别的本事,从你们手上逃走了呢?又或者你们得到的情报有误,它压根就没再那地方呢?
反正你就不用跟我墨迹了,该去去,该干嘛干嘛,滚吧!”
他话音落下,伸手在面前划出一道椭圆形的图案。
很快,被申公手划过的地方就开始出现水一样的波纹,不久后,一道类似传送门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去吧,钻进去,等穿过那条隧道,出口的另一边就是长白山的某个角落了,保管你比那两个老头先到。”
他这一手直接给我玩愣了:“这好像不是巫术也不是道术,这是什么鬼东西?你把只有先天之人才能掌握的、对空间的运用都给弄明白了?”
“也不能说弄明白吧,小成,小成。”
他也不跟我说透,只是不断催促我:“走吧,走吧,记住我说的话,千万要让段天的心魔活着回冥府去,他要是死了回来我就弄死你,快滚犊子吧!”
引路灵蛇
我几乎是被申公硬推着走进去的。
穿过那一块平稳波动的空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
除了维持隧道所需要的一层不知名的薄膜外,这里面似乎没有任何物质,我刚钻进来就感觉到一阵憋闷感,因为呼吸不到任何新鲜空气,自已生产出来的废气也根本排不出去。
但这绝对不是太空,因为太空只是真空,而且是接近绝对零度的,这种情况下人的体温会不断流失,但身处这里我的体温并没有任何下降的意思。
我有点想不通这是什么原理。
更奇怪的是,似乎这片空间会排斥一切物质,如果不是身体足够结实,体内的灵气也在帮我抵抗这种排斥力,换做正常人进来估计早就被撕扯成粒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反正这地方挺危险的。
只是在前方不远处,我能看到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光线,而且越往前走那光线也就越明显,这应该就是隧道的出口没错了。
这应该就是申公在欧洲那个幻境里学到的东西,我寻思还是等回去之后问问他吧,也是一边想,一边往光线传来的方向走。
就这样走了大概五分钟,等我走到另一边的出口,再回头向后看的时候,我那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