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少不得将林婉棠骂了一通,嫌弃林婉棠娇气。
林婉棠气鼓鼓地听着,心说,到底谁是您亲生的呀?!您怎么那么向着薛景睿?!为着他痛快,就得让自家闺女痛?!
再说,是薛景睿自己住手的,难道自己还求着他,让他不要停?!
面儿上,林婉棠像只鹌鹑一样,不敢反驳,嗯嗯嗯地直点头。
林婉棠原本还想与姐妹们说说话,可发生了这种事,想来回府之后还有不少热闹可以看,她就跟着上了马车。
回到侯府,一行人去了萱草院。
薛景睿将事情大致讲了,杨氏当场背了气,众人手忙脚乱,好一通折腾,杨氏才悠悠然醒转过来。
薛承宗指着薛景和的鼻子骂道:“你可真会惹事!成亲前,你闹出外室来。后来,你又让郑氏未婚怀子!如今,你去喝个喜酒,都能跟南宫氏滚在一处!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呢?!”
薛景和梗着脖子顶嘴:“这次不怨儿子,是郑玉莲跟南宫曼算计大哥不成,算计成了我,我也是受害者!”
薛承宗看向郑玉莲:“你也是个搅家精!你身为弟妹,掺和大伯哥房中的事干什么?!你大伯哥纳妾不纳妾,关你屁事啊?!”
薛承宗气极,说话不由得粗俗起来。
郑玉莲如今死猪不怕开水烫,面无表情地听着,脸都不红一下。
薛承宗越想越恼,踹了薛景和一脚:“滚回书房读书去!”
薛景和灰头土脸就要溜,薛景睿却说:“且慢!”
薛景和如遇救命稻草,忙不迭作揖:“大哥,你替我想个好办法,让南宫曼不要闹,好不好?”
薛景睿面色冰冷:“你——去祠堂跪着,三日不准吃饭,只准喝水。快去!”
薛景和哭丧着脸,咧着嘴说:“大哥,这件事错不在我,我……”
此路不通
薛景睿打断他的话,不容反驳地说:“你——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薛景和还想求情,薛景睿挑眉:“嗯?”
薛景和顿时怂了,灰溜溜地出门去祠堂。
杨氏犹豫着说:“二郎身子弱,若是在祠堂饿个三日……”
她看到薛景睿冰冰的目光,鬼使神差一般闭了嘴。
然后,薛景睿看向郑玉莲,语气不容置疑地说:“你生产之前不许再出清芬院半步。”
接着,薛景睿看向杨氏:“派两个得力的婆子盯紧清芬院。若郑氏出了清芬院,我立刻便将婆子杖毙。”
薛景睿久在军中发号施令,他的话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感。杨氏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薛景睿站起身,理了理袖子,说:“南宫氏让你们三日之内上门提亲,她只当正妻。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薛景睿示意林婉棠过来给他当拐杖。
冲着薛景睿今日处理事情的干脆利索劲儿,这个拐杖,林婉棠当得心甘情愿。
出了萱草院,薛景睿从袖子里掏出一株草药,递给林婉棠,说:“你着人去请梁太医,问问他这是不是五裂黄连,看看能不能给祖母用。”
林婉棠问:“五裂黄连?这是哪里来的?”
薛景睿看向远处:“南宫曼给的。”
林婉棠沉了脸,嘟起了嘴。
薛景睿注视着林婉棠的眼睛,说:“这草药算是她的诱饵吧。精明的鱼可以吃下诱饵还不上钩。若这真是五裂黄连,我可以考虑饶她一命。否则……哼!”
林婉棠接过草药,专注地研究着。
薛景睿突然想起今日林婉棠在他身下讨饶时的娇媚模样,心口荡起一阵柔情。他忙压下,移开目光,不敢再看林婉棠的柔美模样。
泰来跑了过来,笑呵呵地说:“主子,您怎么不等小的,自己回府了?”
薛景睿冷哼一声:“去领三十板子再来说话。”
泰来挠挠头:“主子,为什……好,小的这就去领板子。”
泰来缩着脖子,去找瑾兰院的管事领板子了。
回到瑾兰院不一会儿,梁太医就被请来了,他认定那草药就是五裂黄连。
梁太医将五裂黄连炮制入药,亲自煎熬好,拿去给老夫人饮用。
很快,老夫人就好了起来,再也没有吆喝呕吐腹痛了。
按着前世的记忆,林婉棠知道,老夫人还能再活上五年。老夫人对林婉棠亲厚,林婉棠自然希望此事不会影响到老夫人的寿数。
因此,林婉棠在老夫人面前侍奉得很殷勤周到。
这三天,薛承宗与杨氏则上蹿下跳,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处处碰壁。
首先,薛承宗想将郑玉莲降为妾室,谁知道郑家不知怎么得了消息,郑玉莲的父亲郑峰茂刚好在京中办事,上门闹了一场。
郑峰茂提醒薛承宗,按照大梁律,以妻为妾者,杖一百。郑峰茂让薛承宗好好掂量掂量,薛景和的身板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