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乐得直拍手:“消息传开,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我们的铺子来买这北……北苑名芳。”
林婉棠笑着斜睨珍珠一眼:“所以啊,我们还得再多制一些北苑名芳。”
珍珠忙乐滋滋地说:“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这时,薛景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脸色清冷。
珍珠忙退了出去。
薛景睿来到林婉棠面前,看着林婉棠的眼睛,薄唇微抿,说:“还傻乐呢!我问你,为何瞒着我?”
林婉棠假装茫然,问:“什么?”
薛景睿指了指林婉棠面前的小瓷罐:“五皇子妃让你赔北苑名芳的事。”
林婉棠假装恍然大悟,清润的眼眸里盛上笑意,道:“我知道自己能制出来,怕你知道了忧心,所以就叮嘱她们都不要告诉你。”
“你看看,咱们果然没有吃亏吧?这是皇上赏赐的东海珍珠,个个又大又圆又润……”
薛景睿打断林婉棠的话,霸道地说:“以后,遇到这种事告诉我。”
说完,薛景睿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生硬了些,就找补道:“我护着你。”
说完,薛景睿听着自己的语气还是有些过于生硬霸道了。
薛景睿的耳尖突然有些红。
林婉棠却显得很感动,温柔乖巧地说:“知道了,夫君。”
林婉棠小鹿一般的湿润眼眸,直撞入薛景睿的心底。
薛景睿将林婉棠揽在怀里,温热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就羞涩地转身离开了。
林婉棠命人将谷良唤了来,告诉他,让他找些人,在外面偷偷散播五皇子妃与她表哥私通的消息。
是时候让五皇子妃付出些代价了。
这时候,天气转凉了,北苑名芳很适合围炉赏雪的时候点着,故此,林婉棠一直在忙着多制作些北苑名芳来卖。
珍珠突然慌张地走了进来,回禀道:“大少奶奶,夫人出事了。”
林婉棠蹙眉问:“怎么了?”
珍珠小声说:“夫人用碎瓷片割腕,流了好多血。守门的婆子们见了,十分害怕,忙来瑾兰院讨主意。”
林婉棠按了按太阳穴,说:“派人去请梁太医,再派人赶紧知会侯爷。”
珍珠忙应下,赶紧去办了。
林婉棠匆匆来到萱草院,果然见杨氏脸色苍白地躺在血泊中,婆子已经先行帮她包扎了伤口,血暂时止住了。
杨氏还昏迷着。
林婉棠脸色冷峻地问:“不是吩咐过,不准给母亲用瓷质餐具吗?母亲房中怎么会有瓷片?”
两个婆子低头不语。
林婉棠轻笑一声,眼神犀利地说:“怎么?一定要我动用家法,你们才肯说吗?”
荀婆子看起来快哭了一般,磕头回道:“大少奶奶,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去了趟茅房,回来之后,就出了这事儿,奴婢也纳闷呢!”
该夸她会说话?
林婉棠看向一旁的孔婆子:“你呢?荀妈妈去茅房了,你呢?”
孔婆子害怕地低下了头,颤抖着声音说:“奴……奴婢不小心打了个盹儿……”
林婉棠斥责道:“大胆!我有没有叮嘱过,你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人在?她去了茅房,你该更加警醒,怎么反而打起盹儿来了呢?!”
孔婆子猛地自扇耳光起来。
林婉棠轻哂:“这碗里头,还残留着排骨,不会凭空而来。是谁偷偷给母亲送饭了?用瓷片自伤是一重隐患,再则,若是这饭里头加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怎么是好?!”
孔婆子的身子颤抖起来。
林婉棠叹口气:“孔妈妈,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林婉棠语气虽平缓,但她整个人站在那里,显得不怒自威。
孔妈妈哆哆嗦嗦地说:“方才……方才柳姨娘过来送饭,奴婢一时……一时心软,就帮她把饭送了进去。奴婢后来听见里面碗碎了的声音,就赶紧进去看,谁知道夫人已经……已经割腕了。”
林婉棠吩咐:“来人,去将柳春娘带来。”
底下的人赶紧去了。
不一会儿,梁太医匆匆赶来,薛承宗也前后脚赶了回来。
梁太医给杨氏仔细地检查过以后,给她的伤口清创,上药,重新包扎好。
然后,梁太医走出来,低声说:“幸亏伤口不深,没有割到最紧要的血脉,又及时止了血,夫人不会有大碍。只是,到底失血比较多,需要好好将养将养。”
林婉棠假装关切地问:“母亲为何昏迷不醒呢?”
梁太医沉吟了一下,说:“按说……不应该昏迷。”
很快,梁太医咳嗽了一声,说:“许是夫人体质比较虚弱吧。”
林婉棠明白了,杨氏本就不是存心求死,闹出这一出,只是为了博取同情,改变现状罢了。
因此,杨氏自然不会往要害处割,也自然要假装昏迷,使自己看起来更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