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稷上前,向皇上行礼,皇上冷哼一声,痛斥道:“朕不敢当!你如今翅膀硬了,已经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了。亲兄弟你都敢杀!”
轩辕稷苦笑道:“父皇,儿臣不曾想过杀五弟。”
皇上斜了轩辕稷一眼,像个孩子一样问:“真的吗?你还拿朕当一国之君看待吗?”
轩辕稷眼眶湿润道:“那是自然。”
皇上指了指门口,道:“把你的人撤走,我们父子俩说说知心话。”
轩辕稷没有带护卫,只带了从喜。
皇上既然不喜,轩辕稷便让从喜退了出去,然后他关上了门,回到了皇上床边。
皇上摸了摸轩辕稷的脑袋,动情地说:“稷儿,你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父皇当年很欢喜,对你寄予了厚望。然而……后面的孩子多了,我们父子之间,好像就没有那么亲近了。”
轩辕稷哽咽唤道:“父皇。”
皇上将目光转向旁处,说:“后来,朕遇到了今生挚爱之人,她为朕生下了孩子。朕因为喜欢她,便爱屋及乌,喜欢那个孩子,将他视如珍宝。”
你提她做什么?
轩辕稷的眼泪瞬间止住,他问:“父皇挚爱之人是……是左常在?”
皇上神情落寞,招了招手,笑着说:“稷儿,你过来,父皇告诉你。”
轩辕稷小步膝行了几下,离皇上更近了,他向前倾着身子,忍着心痛,竖着耳朵听。
皇上脸上的笑突然诡异起来。
“稷儿啊,父皇最爱的人……是……是……”
轩辕稷突然感觉脖子处一阵勒痛,呼吸顿时变得不畅起来。
他惊愕抬头,发现他一向儒慕的父皇正面目狰狞地看着他,父皇的目光中尽是恨意。
轩辕稷心痛得无以复加,他的父皇竟然要勒死他?!
轩辕稷本能地挣扎起来,他使劲去抓箍在脖子上的绳子。
皇上低吼一声:“快来人啊!朕没有力气了!”
宫女和太监闻声飞奔着过来,宫女将绳子缠好,他们一人抓住绳子的一端,就要使劲勒轩辕稷。
轩辕稷的命危在旦夕。
皇上像看仇人一般看着轩辕稷,低声痛骂道:“朕真后悔没有早日废了你们母子!”
轩辕稷的眼睛血红,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的父皇。
皇上显然累极了,他一下子倒在床上,喃喃道:“明珠,明珠……”
此时,大殿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风猛地冲进了殿内。
皇后带人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喊着:“稷儿,稷儿……松手!快救太子!”
几个锦衣卫冲进来,瞬间控制住了那几个宫人。
脖子处的绳子被拿来了,轩辕稷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就像一条在岸上的鱼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眼泪无声流淌,他身子颤抖着。
他想跟他的母后说话,让她不要担心,可他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皇后红着眼睛,悲愤地看向皇上,颤抖着声音质问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轩辕畅,你为何要杀你的亲生儿子?!他是你唯一的嫡子!”
皇上眼看大势已去,流着泪笑了起来:“毒妇!朕后悔,真不该立你的儿子当太子!”
皇后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说道:“臣妾看皇儿很好,他勤谨爱民,他监国处理政事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皇上挣扎着起身,颤抖着手,指着皇后想骂什么,却没等骂出来,就扑腾一声跌在床上晕倒过去了。
与此同时,轩辕稷也晕了过去。
皇后赶紧俯身来到轩辕稷旁边,哭喊道:“稷儿,稷儿,你别吓母后啊!你快醒醒!”
这时候,柴太医提着药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皇后招手道:“柴太医,快来救太子!”
柴太医蹲下来为轩辕稷把脉。
被抓的一个宫女喊道:“皇上!柴太医,皇上……”
皇后猛地转头,目光狠厉地盯着那个宫女:“闭嘴!来人!这些宫人伺候皇上不尽心尽力,将他们带下去全部杖毙!”
锦衣卫押着宫人们下去了。
过了片刻,柴太医回禀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没有大碍,需要服药静养几日。”
皇后仔细打量绳索,发现宫人们慌乱之间将绳子打结了,这样大大减弱了他们勒轩辕稷的力道,轩辕稷才侥幸保住了性命。
皇后含恨看了看皇上,对柴太医说:“柴太医,今后你只需要照应太子的身体就好,皇上这边本宫会另外安排太医。”
柴太医明白,这种你死我活的权力争斗,他不能参与进来,便行礼道:“是。”
宫人将太子抬到偏殿,柴太医跟着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望皇上,不由得回忆起当初那个意气风华的皇上,心中有了物是人非的感慨。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