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瞪眼:“你倒说说还有什么方法?!”
林婉榆轻轻笑了笑,回答:“比如说,您可以和文信伯夫人义结金兰,又比如,父亲可以和文信伯八拜结交。”
鲁氏气愤地拍了拍桌子:“你在胡说什么?!”
林婉榆眼里浮现了一丝泪光:“怎么?为了家族,就只能牺牲我的幸福?你们就不能做一些牺牲吗?”
鲁氏手颤抖着,指着林婉榆的鼻子:“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你的心太野了!也罢,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鲁氏说完,就拂袖往外走去。
到了屋门口,她叮嘱丫鬟婆子们:“你们都给我看好姑娘!不准她出院门一步!如果让她跑了出去,我就只找你们算账!”
林婉榆急忙追出来:“母亲,我又没做错事情,您说不过我,就要把我关起来吗?!”
鲁氏回头,哼了一声:“我不跟你争辩,你好好反省反省,收一收心吧!”
鲁氏离开院子。
婆子们将院门牢牢关上了。
林婉榆不能硬闯,生气地回了屋子,也懒得梳洗,躺在床上睡起了觉!
她翻过身,想了想,就算她同意,康向梁也不会同意!
等康向梁拒绝了这门亲事,她父母自然也就会打消这个念头了。
康向梁当天喝得薄醉回了家。
过了两天,文信伯和文信伯夫人找康向梁谈话,跟他分析了当前的局势,讲述了各种利弊。
康向梁始终没有说话,只默默地听着。
文信伯和夫人说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他们两人无奈,对视了一眼。
文信伯轻轻拍了拍大腿,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当然,婚姻大事,我们也要考虑你的意见。你好好想想。即便不娶林四姑娘,你也得娶旁人,父亲绝对不会允许你打光棍。放眼京城的姑娘,论起人品、相貌、门第,没人比得过林四姑娘。”
文信伯夫人也站起身:“你好好考虑考虑。你们先定亲也行,过个一年半载再成亲,刚好合适。”
文信伯夫人的意思是,康向梁就算对菊月不舍愧疚,为她守上一年半载也够意思了。
文信伯轻轻扯了扯夫人,两人并肩走到屋门口,就听见康向梁突然说:“我同意了。”
文信伯和夫人惊愕转身,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夫妻二人异口同声。
康向梁站起身,看向他的父母,轻笑道:“我同意了。”
文信伯和夫人喜出望外。
康向梁咳嗽了一声,掩饰住紧张的情绪,理了理衣裳袖子,问:“那个……林家上回不是拒绝这门亲事了吗?”
文信伯夫人欣喜地上前,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母亲找人探过林府的口风了,林四姑娘的父母对这门亲事都很赞成。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你又出众,林四姑娘和你相处也很融洽,这门亲事,再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康向梁迟疑了一下,说:“要不……我亲自去问问林四姑娘的意思?”
文信伯摇头,正要说什么,文信伯夫人笑了起来:“怎么不行?你们年轻人,既然要说亲,是该多相处相处,就当是相看了。”
文信伯只得说:“也好。为了表达诚意,梁儿,你去林府拜访吧。”
康向梁耳朵微红:“那是自然。”
文信伯夫人唯恐康向梁反悔:“好,好!母亲这就安排你们相看!”
康向梁行礼:“多谢母亲。”
文信伯欣慰地抚摸了抚摸胡子:“梁儿果然长大了,知道为家族着想了。”
康向梁傲娇地挺了挺胸脯:“父亲知道就好。”
文信伯和夫人离开以后,康向梁高兴地打了个响指,一屁股坐回椅子里,枕着双手,仰头傻笑了起来。
两全其美?
鲁氏听闻康向梁想登门拜访,心中很是高兴,急忙去寻了温氏帮忙张罗,妥妥帖帖地置办酒席,准备招待文信伯府的来客。
第三日,文信伯夫人带着康向梁登了门。
鲁氏一早就让人给林婉榆梳妆打扮。
林婉榆不肯配合,鲁氏只得说:“文信伯夫人来都来了,你总得见上一面吧?康公子赠送你马,你还没谢过人家。你去人家府上的时候,人家是怎么热情招待你的?如今人家来作客,你避而不见,这岂是有礼数的人做出来的事?岂不让人寒心?”
林婉榆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她想,康公子怕不是还被蒙在鼓里?
他估计以为今日只是单纯的登门拜访吧?
林婉榆想,她是该见一见康公子,把两家父母的盘算告诉他。
以康公子的聪慧,必定能想出办法来,让两家既说不成亲事,又不伤和气。
于是,林婉榆看着鲁氏说:“母亲,我可以见文信伯夫人和康公子。只是,我就是见客而已,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