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感染了我,使我也露出一抹微笑。
咦?等等,现在的展开,不是我最极力避免的发展吗?
我连忙四处张望,看看附近是否有人看见我跟他走在一起……
呼,还好没有。
「你怎麽了?g嘛忽然开始东张西望。」他语调轻松的问。
「没事。」我简短的回答,克制住上扬的嘴角,yb着自己摆出一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扑克脸。
「是有看到认识的人吗?还是……」
「垃圾场到了。」这是我今天第二次打断他。
我很快丢完了垃圾,在一旁的洗手台洗完手後,对他说:「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掰掰!」他又笑了,蓬松的黑发被一阵冷风吹得凌乱不堪。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热情的笑颜,冷冷地点个头,转身朝捷运站的方向走去。
「啊对了。」走了几步後,我转头。
「什麽?」他仍站在原地。
「你还是……叫我向允乔好了。」
丢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学校。
一回到家,我立刻瘫躺在床上,放松疲惫的身心。一闭上眼睛,言井晨那张帅脸浮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有没有听懂我最後说的那句话呢?
我不想涉足他的世界,也不希望他来参与我的生活。我们的关系,仅止於一起做过一天的值日生,这样就够了。
那时,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不知道在我亲手将他推开後,他的表情是什麽样子,是受伤吗?还是他根本不在乎?不过如果他听不懂我话里的含意,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他的头脑很聪明,应该能了解我当时的话中话吧。
这时,手机萤幕亮了起来,显示我收到一则讯息,打断我的思绪。
我好奇地点开来看。是乐予澄?还是白子尧?
没想到竟是他。
嗨!
看来我高估他了,这迟钝男完全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基於礼貌,我尽量简短的回覆。
有什麽事吗?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没事我就要下线了。
没事啊。
没事你g嘛传讯息给我?我在心里吐槽,并毫不犹豫将手机再次丢向一旁。
过了几秒,手机萤幕又亮起来。
他将我的名称改成允荞。
见状,我的手指立刻飞快地动起来。
我不是说叫我全名吗?
没差吧
我有差!
这样叫又不会少一块r0u。
我横了心,直接投给他一记直球。
我们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他迟迟没有传讯息过来,看来是知难而退了。虽然松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对他有些抱歉,毕竟,他没有什麽错,却被我拒於千里之外。
这也怨不得别人,我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辙而已。
我翻个身,将头深深的埋进松软的棉被中。可恶,都是因为这个迟钝男,害我想起了我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曾经,也有个如yan光般灿烂的男孩出现在我生命中。
曾经,他也主动对我伸出友谊之手。
不过,当时我选择握住那双温暖的手,懵懂的我还不知道,这个决定带给我的只是无b深沉的黑暗。
「对不起。」
我惊醒,眼角的泪水说明我刚才正在做恶梦。我胡乱擦去那滴泪,微微的抬起头,刺眼的灯光使我的双眼不慎适应,一时半刻无法看清周遭的事物,过了几秒,我才终於ga0清楚现况。
老师堪b安眠曲的讲课声在寂静的教室中回荡,偶尔穿cha着些许纸页摩擦的声音,以及抄笔记的唰唰声,我尽量低调的活动活动因长久维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酸痛的颈背。
就在此时,那场恶梦的场景霸道地占据我脑海,那略带忧郁的问句萦绕在我脑海中,使我的心如悬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上空中,不安感笼罩全身。
後悔、绝望溢满我的x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呼x1紊乱,感觉全身的空气都被ch0u光,只剩空虚感在我t内膨胀。
耳边早已听不见前方老师所说的任何话,只剩下那些我永远忘不掉的零碎细语b得我快发疯。
「她以为她是谁啊?」
「你这si三八!滚开!」
「离她远点,小心被三八的病毒波及到!」
我抱头埋首於双臂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每字每句如利刃般,深深刺进我毫无防备的心。
不要再说了!我没有错!这不是我的错!
忽然,震耳yu聋的下课钟声响起。桌椅间的摩擦声以及同学们的喧闹声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
「喂!懒惰虫,我们去厕所!」耳畔响起白子尧一向雀跃响亮的声音。
我们三人理所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