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已经透过眼神，传递给了杨灼。
杨灼居然都能从一个厉鬼眼里，看见如此这般的情绪，这也属实是一桩奇事了。
“喂，哥哥在问你话呢，回答？”
沈覆水可不管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心求和的，反正他是不会忘记，之前锦辞打伤哥哥的事。
所以对他们俩的态度，依旧不算好，只不过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没有在明面上动手。
但也不代表，他就会很有耐心地，看着他们无视哥哥的问话。
锦辞也皱眉不悦地看着沈覆水。
杨灼拦住小反派，眼神示意双方冷静，这场战争被杨灼轻易安抚下，还没开始就结束。
于是杨灼和沈覆水两人，就把眼神都对准了阿莲，阿莲看着他们，抿了抿嘴，最终还是缓缓道。
“那些新娘子，他们，他们都自杀了。”
厉鬼的眼泪
“什么？！”
杨灼激动过头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阿莲。
他想过那些新娘，可能会离开这里，可能已经被镇民们给杀死，又或者其他什么的，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些新娘居然会是自杀！
“自杀！为什么自杀？！一个人就算了，你救下来的新娘不可能每个人都自杀吧？！”
杨灼也是情绪太过激，以至于说话声音都大了点，吓得阿莲更加不敢继续说了。
沈覆水抬头看着哥哥的表情，伸手拉住哥哥的手，把他往下面拉，想以此让哥哥冷静些。
好在这个办法也好使，杨灼被小反派一拉手，大概是真的考虑到什么，他扶了扶额头继续盘腿坐下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呜，他们每个人都说，采莲镇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印记’什么的，这个印记会伴随他们一生，会让他们无法过正常的生活。”
阿莲双手捂脸，鬼是没有眼泪的，所以无论阿莲有多悲痛，内心的绝望有多大，她都哭不出来一滴眼泪。
杨灼听着阿莲的话，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之前，他们在杜三娘家里经历的那些。
是啊，这种在以成亲为前提，贩卖女性的习俗下长大，或者熏陶下，采莲镇的女人会越来越自卑，直到他们不会觉得，现在的一切有什么错。
他们会变成这种习俗的牺牲品，而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无法简单地从一个人的思想里面，被彻底根除的。
所以就算他们逃到其他地方，这种思想也会依旧伴随着他们，永远都好不了。
更何况这还是古代，并没有心理医生这种职业，就更加无法消除。
所以，那些新娘选择死亡，好像也就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就算能理解，也不代表杨灼他就觉得，这件事情能接受。
这些本就不是那些女人的错，这种腐败的思想，本身就是社会的垃圾，是这种思想杀死了这些女人。
杨灼现在心里，已经不只是不可思议了，他现在满肚子的气愤。
“我知道了，那么那些自杀的新娘，都被埋在哪里？我去给他们诵经，超度一下。”
阿莲没有回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两个少年。
毕竟在他们之前，也来过不少比他们还要厉害的人，虽然说沈覆水好像，是某个大乘期修士的分身，不过这个暂且不提。
那些人来到镇子里，也都没有发现这些真相，就只是盲目地来驱散她，要不是每次都有锦辞帮忙，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待在这。
眼前这两位少年，是唯二两个发现了真相的人，而且还知道得这么深入。
“阿莲，告诉他们吧。”
锦辞看出了阿莲的犹豫，于是无奈叹口气，伸手抚上阿莲的一只手。
阿莲看了看锦辞，看见她的眼中，满是赞同的意味，阿莲被她的眼神感染，抿起嘴低下头。
不再理会他们。
无论锦辞之后再说什么，她都不理人。
杨灼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本来都已经打算，跟他们说不想说就算了的，不过过了一会，阿莲再次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站起身，转过头对着杨灼两人说。
“你们跟我来吧。”
“好，多谢。”
杨灼微微咧开嘴角，手撑地打算站起身。
“啊！”
还没站起来，杨灼就感觉自己双手无力，竟然是连撑着地面的力气都没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只不过，是被踹了一脚而已，怎么现在恢复了，连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因为刚才为你挡伤害的时候，系统我用你现在全部的体力抵消了，你现在得有个三天三夜不能动。】
8848适时地出来解释。
杨灼无语凝噎。
“哥哥！你伤得很重，还是别轻易走动了。”
沈覆水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了将倒的杨灼的身体，如此说道。
杨灼还想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