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你摆事实讲道理,跟难不难听没有关系。”
他就跟个大爷似的,往墙上一靠抽着烟:“这阵法看似破绽很多,实际上每一步都是严丝合缝的,因为不会害你的人,正常情况下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都不会很低,所以都会留在最后才出现。
而跟你敌对的人,往往在一开始就会现身跟你斗的不死不休,所以不要抱侥幸心理,我都说了,能认识我是你小子的幸运。”
“行了别吹牛逼了。”
我冲他摆摆手:“说了这么多,你倒是告诉我下一步应该咋办啊?光不让阵法继续发动可不行,你不得把阵法破开让我赶紧出去么?”
“你还没告诉我,在进入这个阵法之前你身边发生了什么。”
我仔细回忆了半天之前自已进入阵法之前发生的事。
可想了很久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摇头:“没什么,就是我正在跟罗马教廷的教皇谈判,结果谈完之后,我推开一扇门走进去就直接掉进这个阵法里来了。
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异像,也没有任何灵气波动,这东西就像是凭空出现的,所以你问我也没用,我现在也很迷茫。”
“只要是阵法,它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
申公眉间带上几分沉思的的神色:“你说你刚刚在跟罗马教皇谈判是吧?”
我点头,申公又问:“那当时他身边人是不是挺多的?”
我‘嗯’了一声:“肯定的,教皇嘛,出门不多带点人怎么能显得他有牌面儿?而且不光是他,东正教廷的人,包括卓逸那些手下也在。”
“那就对了。”
申公打了个响指:“八成是那些人身上的气息掩盖了阵法的能量波动,我认为很可能在场那些人中有内混,他带着阵眼,已经混到你中间了。”
他说出这俩字儿的时候,我脑子里立刻冒出萨卡什维利那张脸。
估计是因为他太老奸巨猾了,让我下意识认为这人有问题。
但很快这想法就被另一个可怕的念头给打断了。
我问申公:“你的意思是,这阵法针对的不仅仅是我自已,而是把我身边那些人都给困进去了是么?”
然后我就得到了申公肯定的回答。
他沉着脸,用那种很严肃的态度冲我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是的,不只是你一人,理论上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进入到这个阵法里。
而且拖延的时间越久,他们的情况就会越凶险,除非有人在外面把阵眼破掉,否则他们都会遇见像你刚刚那种情况,一直到被自已想象中的仇人杀死为止。”
“卧槽……”
他说完之后我人都麻了,立刻冲上去拽申公:“那还磨叽鸡毛呢?赶紧啊!别人是死是活无所谓,卓逸跟索菲亚可不能没,要不然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都这时候了,申公还有心思调侃我,斜楞着眼睛问:“索菲亚?这小姑娘现在在你心目中都已经跟卓逸同等地位了么?”
“废他吗话,她是东正教圣女,也是我选定的接替牧首掌管东正教的人,你说她重不重要?”
皱着眉头把话题岔开,我催促着申公:“赶紧的吧,无所不能的申公序先生,快指引一下你迷茫的信徒,帮我离开这个阵法,去解救外面那一百多号陷入绝境的羔羊行么?”
“叫爸爸,喊声爸爸我带你出去。”
“……”
“呵呵,开个玩笑。”
看我表情不太对劲儿了,申公嬉皮笑脸的推开外面那扇门:“有一个地方能离开这个阵法,走吧,我现在带你过去。”
道长幻象
泰山。
我跟申公一前一后走在山阴,那条我刚刚下山的小路上。
此情此景只能用熟悉两个字来形容,就在短短一年之前,我来泰山寻求孟道长的帮助,也是在玉皇顶上遇见了申公,他带着我一起。
现在,我俩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虽说这里是幻境,申公也是我幻想出来的人,但我还是不由得有些唏嘘。
“他妈的,怎么这么冷啊。”
一阵寒风吹过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邪门儿,以我现在的道行竟然会觉得冷,这一点都不科学。”
“我说了,这阵法中出现的一切都是根据你自已的潜意识,你第一次来泰山上应该也是冬天,那时候泰山给你的感觉就是冷,你现在当然也会觉得冷。”
走在前面的申公很耐心的给我解释:“如果能做到,你可以试着说服自已,在脑海中幻想泰山其实挺暖和的,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这剧情怎么有点像盗梦空间呢?”
“那电影我还真看过,原理大差不差,你试试就知道了。”
“行,我尝试一下。”
修改潜意识,按说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一件事。
但微微改变一下记忆中的场景,对于我强大的精神力来说还是能做到的。
闭上眼,我开始按照申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