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好我仨要去老头沟呢,你方便的话,要不……”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二赖子就大手一挥,特敞亮的说:“哎呦卧槽,刘叔你这磕唠的真外道,啥方不方便的,走,上车,我拉你们过去。”
我看了眼杨叔,杨叔也跟我对视。
不过我俩谁都没动地方,而是一起看向老刘。
“走啊,寻思啥呢?”
老刘推了我一把:“二赖子就是咱们要去那个村的,都自已家人,啥说头没有,走吧走吧冻死了都。”
我还是没动地方,盯着杨叔,想看看他啥意思。
可能是被坑的次数太多,二赖子突然出现,让我本能的产生了一丝戒心。
好端端的马路上突然出现个大坑,这事就已经够离谱了,他又偏偏在我们左右为难时突然出现,有这么巧的事儿么?
估计杨叔也是跟我同样的想法,他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不过最后还是呵呵一笑:“行吧,那就麻烦小老弟儿了啊。”
然后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没事小顾不用惦记车,这荒郊野岭的本来就没啥人,这玩意这么大也丢不了,等明天回来再修吧。”
听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走过去打开后备箱,把裹尸袋扛出来搬到马车上。
当时二赖子还问呢:“啥东西啊?”
“年货。”
杨叔两个字就给他打发了。
一行人上了车,二赖子赶着马往前走。
要说这马也是可怜,算上柳长生,这马车上足足坐了五个人,还有半头猪加一桶豆油,给人家马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后来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拍了拍二赖子肩膀:“大哥,啥时候到地方啊?”
“快了快了,十来分钟吧。”
他趿拉着鼻涕回答我,紧接着又问了句:“老弟从哪来啊?”
我说鹤城。
“啊,鹤城好,你们那房子便宜,不过我们这也没贵哪去,啊呜……”
他又打了个哈欠,我说咋地大哥,这么早就困了?
“还行,昨晚上打麻将整太晚了,哎呦老弟你是不知道昨天一桌人困的那个比样,摸个二万都能当五饼,我精神头足啊,最后四圈咔咔做替,哈哈哈哈哈……”
他呲个大牙嘎嘎了,都给我乐蒙了。
怕他尴尬,我也陪着干笑了两声,心想这小子怎么跟精神病似的呢,打哈欠又淌鼻涕的,溜冰了?
回头看了杨叔一眼,杨叔却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就没再说话,但心里还是加了防备。
没有青青在身边,鬼车受伤暂时帮不上大忙,我只能摸摸腰间的龙骨鞭,这东西多少能给我一些底气。
车轮‘吱扭吱扭’转进老头沟村的时候,拉车的马四条腿都已经哆嗦了。
我不禁咧咧嘴,从钱包里掏出二百块钱递过去:“谢谢你啊大哥。”
“哎呀老弟,客气啥,我跟刘叔是老相识了,拿回去拿回去。”
他一边往回推我手,我一边拿钱往他兜里揣,反正我俩撕吧了半天,后来还是老刘说了句:“收着吧二赖子,要觉得不好意思,明天请我们去你家喝顿酒不就完了么?”
“那也行。”
二赖子没再推脱,把钱收起来,然后他眼珠子一转,用那种贱兮兮的表情问老刘:“咋的老刘,今晚上还上我玲婶儿家住被?你这半个月没来,我玲婶儿都想死你了!”
“滚犊子,别瞎比比!”
老刘踹了他一脚,二赖子也不生气,嬉皮笑脸把车赶到一户院子门前,然后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这我一朋友家,她家院子大,而且就自已住,咱们先在这眯一会儿吧,等晚上电话来了再出发。”
老刘讪笑着解释,我扛着裹尸袋没吱声。
杨叔却没给他留面子,冷笑一声:“老铁就说老铁,还朋友儿(加不加儿化音不是一个意思),咋地自已搞破鞋还怕磕碜?”
“擦,你这嘴可真损。”
老刘气急败坏的抱怨一句,紧接着掏出钥匙开门去了。
趁他开门的功夫,我也是下意识的向四周张望了一圈,想查看一下附近的地形,想着如果遇到危险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可我刚把头转过去,就看见右边树后面好像有两颗锃亮的东西,在雪地里直反光。
但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等我再定睛看去那俩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请仙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