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着白眼儿告诉她:“行,哪天我给你一刀,你灵魂就自已出窍了。”
“你给我滚!”
她张牙舞爪的要来打我,但许名扬这会儿已经走过来了。
当着自已小叔的面儿许诺也不敢太放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冰箱:“小叔,这些钱是怎么回事儿啊?一会儿走的时候我能带走么?”
“最好别吧。”
许名扬微微摇头,然后伸手在身上摸了两圈儿。
我一看就知道他想干啥,于是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细支,从你侄女儿车上拿的,凑合抽吧。”
然后许名扬就瞪了许诺一眼。
不过他也没说啥,用我同时递过去的火机把烟点燃,深吸一口,在胸口憋了一会儿,又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叹着气告诉我俩:“这钱上其实沾着血呢,都是最近一段时间,昆仑这些王八蛋从新发展那些信徒身上卡出来的。”
他一说这话,我心里就明白差不多了。
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思路,我问他:“我俩来别墅之前到你店里去过了,发现后堂有一尊雕像不太对劲儿,昆仑的人就是用那个发展信徒的?”
“是,他们就是用那东西来控人心神的。”
许名扬又抽了口烟:“白虚子刚找到我的时候,说他们下山没带经费,让我想办法弄点经费出来,但我存款加起来就三十多万,这些人不到半个月就挥霍空了。
后来白虚子看我没钱了就想了个法子,在我店里弄那么个东西,又找了个女鬼来跟我合作,美其名曰为昆仑发展俗家弟子,为日后道教的重新兴盛做准备。
后来就是她负责吓唬人,我负责帮人看事儿,再加上那个雕像的帮助,很快就弄了上百个被控制了心神的信徒出来,你看到冰箱里的那些钱,其实都是他们‘自愿’贡献出来的。”
我特么越听许名扬说越感觉离谱,总感觉这操作跟卓逸在远东地区弄出来的那个邪教没什么两样。
后来我又指了指天花板:“那楼上那些女的……”
“嗯,她们也是白虚子发展的信徒,男的贡献钱财,女的就贡献身子呗。”
说到这儿许名扬忽然苦笑一声:“长这么大,入行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经商头脑的道土,真是他吗活久见了。”
“嗨,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轻笑一声:“还是那句话,邪门歪道里不是没好人,名门正派的败类也不少,天道可不管你是好是坏,只要掌握窍门儿了,哪怕你无恶不作也一样能成仙,这找谁说理去?”
想想其实也挺唏嘘的,我当时在心里念叨着,昆仑如果全是慈眉善目的老神仙,六百年前我们也不会跟他们打的直往外窜脑浆子了。
“可不是么,这事儿你要搁在半年前跟我说那我肯定不相信,因为在我印象中昆仑都是那种像师父一样心系苍生的高人,这也是他从小给我灌输的理念。”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许名扬把手中烟头扔掉:“认真接触、了解之后才发现,弄了半天其实是我太想当然了。
算了,先不说这事儿,对了,你俩刚刚去过我店里了是吧?那你们没把那个小女鬼怎么样吧,她也是被逼的,从来没害过人。”
我下意识点头:“知道,我没动她。”
但一听他说这话我突然想起来了,脑袋朝四周张望了几圈儿:“诶,我把她给带过来了啊,刚才月璃还说她在别墅里呢,人呢?”
许诺在旁边插了句:“该不会被你那个鸟朋友给吞了吧?”
我摇了摇脑袋:“不能啊,她身上那点鬼气月璃可看不上,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吞她啊。”
“不用找了,我知道她在哪。”
许名扬用脚踩了踩被他扔在地上的烟头:“八成是跑到地下室躲着了,那地方是白虚子用法术弄出来的,还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吧,我带你下去看看。”
尸气
独栋有独栋的好处。
尤其新水源这地方荒郊野岭的,小三百平别墅几十万就能买一栋,平时几乎没人来,除非大兴土木,否则要真想搞点违法犯罪活动还真够呛有人能发现。
理论上别墅地下室最多两层,像现在这种别墅能送个地下车库都顶天了,可昆仑的道土们硬是在地下掏出来一个高十几米、面积几千平的空间出来。
空间入口用一个很简单的迷踪阵伪装了起来,等我们破掉那阵法、顺着台阶走下去,看见眼前那幅画面的时候我都惊了。
“他们要干嘛啊?”
我指着面前这座大殿:“把这儿当长期根据地,自立门户了?”
“差不多吧。”
许名扬慢悠悠往前走:“昆仑的人这次下山,名义上是受了那位段祖师的命把你带回去,不过他们也清楚这事儿没谱,单说那申公序他们就对付不了。
所以白虚子干脆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想让我帮他们在本地发展信徒、弄到合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