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道:“你不相信我吗?”
孟柏刃低着头,闷声道:“我……信你。”
看他跟委屈巴巴的小奶狗似的模样,姜宛月也不好再欺负他,缓了缓神色,凑近他,语气亲昵道:“不管你听见什么,都要相信我,我和他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明白吗?”
老实说,看孟柏刃这样倍受打击仿佛狗耳朵都耷拉着的模样,她怀疑孟柏刃可能将她和孟旻的对话都给听见了。
她知道孟柏刃小时候就拜了一个神秘的高人为师,学得一身精妙卓绝的武功,也给后来他回了侯府逆袭成大将军做了铺垫。
他的内力很深,哪怕站在院子外面也能将院子里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话好似稍稍让孟柏刃有了些安慰,只是眉眼还是没精打采的,那张过于俊美的脸露出的低落神态有些令人不忍,仿佛她对他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似的,让人很想哄哄他。
姜宛月回想了下她和孟旻说的那些话,的确太像是“出轨”现场了,她正想着怎么安抚他一下,就忽然被孟柏刃抱住了。
他的怀里有着淡淡的松间白雪的清冷味道,很好闻,姜宛月晃神一瞬,意识到这里还是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路上,就推了推他提醒。
下一瞬,身体却骤然一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孟柏刃抱着飞上了一颗枝叶浓密的高大树木上面。
这棵树很高,又生得枝繁叶茂的,哪怕有人经过也不会注意到树上面有人。
姜宛月站在一根不粗不细的树干上,不太敢往地面看,怕掉下去似的紧紧抓住了孟柏刃的衣襟。
孟柏刃抱着她,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好一会儿,才难过地开口道:“宛宛,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姜宛月:“……”
倒也不是很委屈。
不过……他没有质问她什么,反倒信了她真是在做戏,还反过来心疼她受了委屈,还真的是一心一意地在相信着她。
难怪在原著里在被女配背刺以后会心灰意冷地离开了侯府。
好在,现在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只要他能和原著一样成为手握重权的大将军,那她的任务也就成功了。
她看了孟柏刃一眼,趁机激励他道:“我没关系的,等你有了权势以后,我们在京城就可以横着走了,也不用再和那些讨厌的人虚以委蛇。”
孟柏刃“嗯”了一声,低头看着她,道:“宛宛,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姜宛月看他被激起了努力的斗志,很满意,毕竟孟柏刃的性子其实和他那张脸似的有些超脱世外的佛系,让他去为什么拼搏可不那么容易。
他保持这样的斗志去努力的话,大概没几年就可以立下军功一举成名了。
姜宛月感觉这次的任务还真是没什么难度,心情颇好地摸了摸孟柏刃的头,因为他是真的很听她的话。
但这时她还没想到,她放心得太早了,看似简单的任务有时候只是因为难度都给潜藏起来了,只等着在你放松警惕那一刻让你晴天霹雳。
在百花宴过后没几天,孟柏刃就在淮阴侯的安排下入了国子监读书,孟旻也是国子监的学子,只不过两人学习的重点不同,孟柏刃在偏向武学那边,而孟旻则是奔着科举去的。
两人在国子监的教室分属东西方面,平时也几乎碰不到面。
不同于看重出身门第的文人书生,武学这边的学子并不看重那些,孟柏刃的乡野出身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反倒是他那一身高深的武功很快就征服了一众学子,让他们敬佩不已。
尤其是宫中禁军指挥使的儿子陆崖更是几乎成了孟柏刃的跟班,明面上说是因为父亲的嘱托关照孟柏刃,实际上是慕强心理作祟,总想着再和孟柏刃切磋几招,说不定武艺上能有所进益。
淮阴侯对孟柏刃原本的要求不高,只要不在国子监闹笑话就成,没想到他的表现却让人惊喜,虽然文化方面的知识不出众,但他的武功极高,让那些武学师傅都赞叹不已。
虽然如今朝堂上还是文人占了大部分,但那些将领也是颇受圣上看重的,就拿指挥使陆勇来说,他便算得上圣上跟前的红人了,颇得圣上宠信。
淮阴侯想着日后孟柏刃便可以进宫去指挥使手底下做事,有陆崖的提携,何愁不能兴旺发达?
指不定还能成为下一任禁军指挥使的候选人。
在孟柏刃的学习踏上正轨以后,淮阴侯就开始着手将他的世子身份落实了,免得有些人还心存觊觎世子之位。
淮阴侯直接一道折子递到圣前,给他唯一的嫡长子请封了世子。
嫡长子将来继承侯府是名正言顺的,圣上自然无有不允。
折子递上去的第二日,便有太监来到侯府宣读封孟柏刃为世子的圣旨。
侯夫人被淮阴侯冷落了不少日子,完全不知道淮阴侯递了折子请封世子的事情,还满心替孟旻打算着,希望他在科举上拔得头筹让侯爷回心转意。
孟旻虽说不是侯府亲子,但在族谱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