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奶,接着吃呀!反正您是这个家的老大,我们谁都管不到您。”权九言剑眉微挑。
“不吃了,”权老太太朝权九言龇牙,“你让我吃我就吃,那我多没面子!”
笑死。
糖跟未来孙媳妇,这两者之间谁更重要些,她还是分得清的。
权九言让佣人把糖全部收起来,并且嘱咐佣人,以后谁都不能给老太太拿糖。
权老太太看着被佣人收走的糖果,虽然心很痛,但还是忍了下来。
周玉婷站在二楼看着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婆婆,眼底全是笑意,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要知道,从前权老太太在权家那可是说一不二,但凡是她想干的事情,谁敢说个不字?
现在程瑶人都还没来,权九言只是搬出了她的名字而已,老太太便乖乖就范,半个不字也不敢说。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信?
她都不敢想象,若权九言真有幸能把程瑶娶回家的话,那这个家该有多么欢乐!
想想就很期待。
权振涛出任务昨天晚上刚家,见母亲这样,也是惊愕不已,“楼、楼下那人真是咱妈?”
没关系,阿瑶会出手
不怪权振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皆因权老太太平时就是个固执且叛逆的小老太太。
如若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戒糖戒了一辈子,最后戒出了个高血糖。
平时权振涛是耳提面命,也没见权老太太把他的话听进去,正如权老太太自己所说,她是这个家的老大,她想吃糖就吃糖,谁敢真的跟她发火?
可今天
权九言只用一句‘我要把阿瑶接来’就彻底搞定了叛逆的老母亲。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周玉婷笑着道:“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也不敢相信那是咱妈。”
权振涛看向楼下,接着道:“看来,那位程小姐肯定非常厉害。”
“能入得了咱妈眼的姑娘,又能差到哪里去?”周玉婷道。
权振涛又是一愣,竟然,竟然连妻子对程瑶都如此满意,看来,他这个未来儿媳妇,真不是个简单的女孩子。
“你们都这么满意程小姐,那九言是怎么想的?”权振涛问道。
为人父。
权振涛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非常独立,性格也有些孤僻,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尤其是不爱跟异性接近,甚至有轻度洁癖。
旁人的28岁早已结婚生子,他这个儿子甚至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家里给介绍的相亲局,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对女孩子避如蛇蝎。
他会跟母亲还有妻子想的那样,喜欢上程瑶吗?
“他怎么想?他还能怎么想?但凡阿瑶要是能多看他一眼,那都是咱们老权家祖坟冒青烟!他是要烧高香的!”
祖坟冒青烟!
权振涛没想到,一向稳重的妻子,会说出这么惊人的话。
“既然程小姐这么厉害,那赵二哥为什么要”
权家还没发家时,权振涛跟赵升就是战友,加上赵升比他大一岁,又比马十三小一岁,所以三人便一直以兄弟相称到现在,正因为有权、马两家这样的朋友,这也是为什么赵家明明也不过尔尔,却一直能在京城拥有如此之高地位的原因。
说起赵家做的做的荒唐事,周玉婷就非常生气,“赵家那两口子就是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振涛我可告诉你,咱们权家要是想娶到阿瑶那样的好儿媳的话,你以后要跟赵家保持好关系!”
权振涛未说话,眼底全是思虑。
他跟赵升毕竟是共患难过的,如今权家在京城日渐显赫,如果在这时突然与赵家断交的话,必定会让外界议论。
周玉婷也看出了丈夫的犹豫,接着道:“有些关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的意思是可以保持表面关系,但两家不能再深交了!必须要保持距离。再说,连郑伯母那个亲妈都跟赵升断绝关系了,若是旁人说起来,也只会从赵升身上找原因,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