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毅就看向程瑶，“小姑娘，你确定亏了算你的？”
“我确定，”程瑶微微点头的话，“如果林叔叔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立字据。放心，我成年了。”
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便是，她知道这番话的后果，也知道成年后签署的合同具法律效应。
她可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林弘毅眼底震惊的神色转至欣赏，最后笑看李卫国，“卫国，咱这大外甥女的眼界跟格局可比你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周建设点点头，“就是就是，你看你，畏手畏脚的，连老婆的主都做不到！ ”
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还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
李卫国看向程瑶，眼底说不清什么神色，“阿瑶，谢谢你。”
程瑶只淡淡一笑，“小舅，我们是一家人。”
直至很多年以后，李卫国依旧记得这天，记得程瑶的这句话。
她说我们是一家人。
如果不是这天，如果没有程瑶。
他终其一生都只能是个普通人。
所以哪怕后来很多人都在问他，为什么宠这个外甥女宠到无底线包容，甚至比宠自己儿子都多时，他依旧会满脸宠溺的说：我有今天都是因为阿瑶，阿瑶啊就是我们全家人的小福星。
当然，这是后话了。
亲眼看着李卫国跟周建设以及林弘毅签完合同，程瑶这才放心，“小舅，您跟周叔叔还有林叔叔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李卫国开口。
“怎么了小舅。”李卫国拿起一旁的白纸和笔，刷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塞到程瑶手里。
程瑶接过纸，这才发现是一张欠条。
“小舅，一家人，不需要讲这些虚的。”程瑶将欠条撕碎，“左右也不过是五万块钱而已，如果亏本就当是为青春买了单。您不需要有压力，跟着周叔叔还有林叔叔一起好好干就是，我相信您，也相信周叔叔和林叔叔。”
如果亏本，就当是为青春买了单。
很淡也很轻的一句话，却让三个大男人为之一振，人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们三突然决定做生意，除了觉得未来建筑行业很好之外，更多的就是不服输，还有那股子年轻气盛。
直至程瑶走后，周建设和林弘毅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很多时候，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话，却能永远让人记住。
雪中送炭，向来比锦上添花更让人铭心刻骨。
这个下午，三人喝了很多酒，林弘毅一直拉着李卫国的手道：“咱这个大外甥女，未来必成大器！”
周建设喝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对对对，！没没、没错！咱咱大外甥女，肯肯定有有大作为！”
郑书茵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
白玲珑带着礼品从外面走进来，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老、老师，您居然真搬到这里了？”
郑书茵笑着抬眸，“玲珑来了，快进来坐。上回那件事，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老师，那都是我的分内之事，”白玲珑在椅子上坐下来，打量着周边的环境，“老师，您现在年纪大了，应该颐养天年，好好享福，真不考虑搬回去了？”
赵家有专门的佣人，锦衣玉食，怎么也比这里的环境好。
“这儿的条件又不差！阿瑶和她父母都能住，我为什么不能住？而且，能天天看到阿瑶，我比谁都过得都开心！”郑书茵喝了口茶，接着开口，“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和儿媳把那个冒牌货教的不成样子，我若是不跟着阿瑶一起住的话，指不定那个冒牌货要使出什么腌臜手段来为难阿瑶，身为奶奶，让阿瑶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就已经够失职的了！如果再让阿瑶被那个冒牌货欺负的话，那我真是枉为人！”
唯有天天看到程瑶，看到她好好的，她才能放心，才能安心。
听到老师的回答，让白玲珑不禁有些好奇，好奇传说中的程小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
竟然让老师如此喜欢。
身为郑书茵的学生，白玲珑知道清楚老师的性格，更知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老师的眼。
“奶奶，我路过曹氏烧饼店买了些您喜欢的烧饼。”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清浅的声音。
白玲珑回眸看去，这一看便怔住了。
她早就知道，程瑶肯定比普通人要优秀很多，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但白玲珑没想到，程瑶竟然如此好看。
气质身形身高皆属上上乘！
白玲珑在医院工作，不知道见过多少大美女，来找她看诊的人，甚至有娱乐圈的大明星，但大明星都没有面前的小姑娘耀眼，甚至不及十分之一。
顿时白玲珑就觉得赵升跟李华肯定是瞎了，要不然怎么会选择赵以妍那个冒牌货？
郑书茵接过程瑶手里的烧饼，笑着介绍：“这是我十年前教的学生白玲珑，玲珑，这是我孙女程瑶，你叫她阿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