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跟你说吧。”
我拉着沈诗走到那个娃娃面前,伸手把它拿起来。
与此同时,娃娃脖子上挂的铃铛发出‘铃铃铃’的轻响,我就问沈诗:“我们先假设你说的对,那么在凌晨两三点钟,佐藤千绘光着脚丫、抱着娃娃在走廊里晃来晃去,时不时还在你的房间门前停留一会儿。
来,闭上眼睛在脑袋里想象一下这幅画面,你不觉得更毛骨悚然么?”
沈诗猛的哆嗦了一下,看那样应该是已经在脑海里按我说的想象过了。
从内心生出的恶寒让她不自觉保住了胳膊,颤巍巍的问我:“那你是意思是,千绘也有问题吗?”
“放着一个被鬼魂附身的娃娃在身边,你觉得她可能没问题么?”
感觉沈诗差不多已经上道儿了,于是我借坡下驴:“我觉得吧,你现在就应该给佐藤千绘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呢。
毕竟我朋友现在跟她在一起,如果她真有问题,把我朋友弄出个好歹来就不太好了,你说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会儿沈诗人都已经麻了,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等电话拨过去了你自已跟她说。”
我‘嗯’了一声:“行,你拨过去吧。”
之后沈诗就拨通了一个号码,只是迟迟没有把手机递给我,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她脸上那表情越来越凝重。
看见她这表情我就明白啥情况了,仰了下头问她:“没人接是吧?”
“嗯,没人接电话。”
她现在都有点要崩溃的意思了,哼哼唧唧的:“顾言我现在真的特害怕,心里没底啊,你朋友不会真出事儿了吧?”
“应该不能吧,她们这会儿应该还在酒吧,可能太吵了没听见。”
我倒没啥担心的,毕竟佐藤千绘就算再有问题,她也不可能把血族亲王的丹尼尔怎么样。
于是我压了压沈诗手上的电话:“挂了吧,说不定一会儿看见就给你回了。”
沈诗现在对我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也可以说是不敢不从,毕竟这间屋子里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赶紧把手机踹回兜里,又抬起头问我:“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走吗?我是一刻都不想继续在这个房子里待了。”
“你别怕,有我在呢。”
知道表现男友力的时候到了,我就伸手抚摸着沈诗的头发:“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出事儿,而且我跟你保证,这屋里的脏东西已经被我收干净了。
但光处理完脏东西不行,我们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看看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佐藤千绘自已的问题,毕竟她是你的好朋友,如果她也是被人害了,那我们也应该帮帮人家,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这大义凛然的一番话,给沈诗忽悠的五迷三道。
她咬着嘴唇点头:“嗯,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我继续忽悠:“好,那我现在要先在她的房间里翻翻看,找找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没事儿,你翻你的吧,一会儿我帮她恢复原位就行了。”
沈诗很配合,那我的计划也算成功了。
因为从自打娃娃把意识收回去,我就发现这屋子里的阴气其实依然没有消散,而它们大部分是从楼下传上来了。
那么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这间屋子里绝对有一个通往楼下的密道,只要找到这个密道,我就能明白这个佐藤千绘究竟在搞什么。
不过就在行动之前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组织了一下语言,我问沈诗:“对了,你会日语吗?”
沈诗愣了一下:“会……一点点吧,怎么了?”
“会是吧,会那你帮我翻译一句话。”
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我重复了一遍娃娃刚才说的那句话:“anatawa,daasa reta,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哦,这句话挺简单,也挺常用的。”
沈诗抬起头来看我:“意思就是,你被骗了。”
密室
“我被骗了?”
冲沈诗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歪着脑袋问她:“你确定没翻译错吧?”
“应该没错吧,我总看日漫,这台词还挺常见的。”
沈诗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找到一个翻译软件输入‘你被骗了’四个字。
等翻译出结果,沈诗按了下语音朗读之后,手机里发出来的声音,跟娃娃说的那句话一模一样。
然后她朝我晃了晃手机:“你看,我没说错吧?”
“还真是。”
我敷衍着点头附和,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
眼下的状况已经很明显了,这个叫佐藤千绘的女人绝对有问题,我想她应该是个阴阳师,一个阴阳师手上有幽莹娃娃那就不足为奇了。
可这娃娃说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