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仁一把捂住步英的嘴:“你闭嘴吧,也不知道是谁差点被普通人害死,要不是长公主路过,你早成一抔黄土了。”
步英拿掉他的手:“所以我现在给长公主卖命。”
庄仁嫌弃地擦了擦了手,说:“那你是报恩。”
说完又想了想说:“我也受长公主的恩惠才活到现在,皇上的几个皇子包括三皇子,没一个能成事的。与其让他们以后祸害大晋,弄的民不聊生,还不如让长公主上位。”
“更何况,长公主确实德才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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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立请了假准备回家告诉他能继续科考这一好消息,结果还没等他回去,叶家村就来人说,叶村长下山时摔了一跤,头磕到石头,人要不行了。
这简直晴天霹雳,一家人当场就傻了。
等宁岳知道时,王秀的铺子已经关了,一家人跟着叶家村的人已经走了半天。
宁岳转头回了铁匠铺,对庄仁说:“我要回叶家村。”
庄仁疑惑地问:“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回去?”
宁岳:“叶秋熙的爷爷快不行了,他们一家都回去了,我也要回去。”
庄仁更疑惑了:“他爷爷快不行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宁岳漆黑的眼珠子看着他:“我去安慰叶秋熙。”
就像他被欺辱时,叶秋熙那样安慰他一样。
庄仁:……
“那……快去快回?”
宁岳到达叶家村时已经是傍晚,站在叶家门口时,往日种种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谁啊?”叶雷端着饭碗站在院里:“站我家门口干什么?”
天气越来越热,农家人吃晚饭会直接在院子里吃,叶雷先一步端碗出来。后面跟着叶霜与叶雪抬着桌子出来,两人听到叶雷的声音看向栅栏院外的宁岳。
叶雪先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说:“宁、宁岳?”
叶霜闻言顿时瞪大眼睛,看向宁岳,不敢相信,外面站着的会是宁岳。
个子比走前高了很多,身姿修长挺立,精致白皙的脸庞,头发不再是干枯发黄而是顺滑黑亮。
穿着一身藏蓝暗纹的长袍,跟整个叶家村格格不入,好像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不可能,他不才是那个傻子白眼狼。”叶雷大叫道
宁秋娘听到声音出来一看,也是愣在当场,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阿、阿岳,真的是你?”
宁岳点头:“是我。”
就走了几个月,不认识他了?
宁秋娘欢喜极了,连忙跑出来拉着宁岳左看右看。
“娘的阿岳长高了,也俊了,将来说媒的还不要把家里的门槛蹋破,娘可得给你仔细相看。”
饭桌上很安静,叶汉生不在,宁秋娘说出去做工了,马上又是春收,应该快回来了。
叶老娘脸色僵硬,现在的宁岳总让她莫名的心慌。
叶雷和两位姐姐一样,一边吃饭一边瞄着斯文吃饭的宁岳。
宁岳吃的很慢,无视其他人时不时的打量,喝完照见人影的粥之后,起身说:“我吃好了,你们吃吧。”
晚饭十分简陋,宁岳已经不习惯宁秋娘的手艺。
天色慢慢暗下来,宁岳走在叶家村的小路上,引的叶家村人频频侧目。
叶秋熙两眼发红的看着宁岳,感到非常意外。
“你怎么回来了?”
宁岳盯着叶秋熙红肿的眼睛,下颚紧绷,手指捏着衣摆。
“听说后立马就赶回来了,看到你家人太多,我就先回去了,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一点。”叶秋熙说完又担心地问:“你这么跑回来,铁匠铺怎么办?”
宁岳无不在意地说:“我请假了。”
叶秋熙心里有些急,又有些欣慰。
“你不必为了我特意这样。”
宁岳认真地说:“我想安慰你,你爷爷怎么样了?”
叶秋熙刚转好的神情又要流泪:“很不好,他……”
还没说完屋里突然爆出一声哭嚎,叶秋熙和宁岳皆是一愣。
“爷爷,爷爷。”叶秋熙突然反应过来,转身往屋里跑。
宁岳站在院子门口,听着屋里传来悲切的哭声。
叶秋熙的爷爷,去世了。
村长去世对叶家村来说大事,宁岳站在叶秋熙家不远处,看着人来人往。
石头站在他旁边,心有戚戚。
“秋哥儿一定很伤心。”
对现在宁岳,石头着急惊讶了好一阵,要不是宁岳主动开口叫他,他都不敢认。
“我奶奶上段时间病了,我都怕死了,还好老天保佑她老人家好了。”
他爹小偷小摸惯了,前些年坐牢时死在了里头,他娘也在他爹坐牢时跟人跑了。就奶奶这么一个亲人,怎么样都不能死的。
宁岳则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