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一支烟点燃,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她是典型的亚洲人面孔,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骨头架也小,看起来属于弱不禁风那种类型的。
这只是表象,当我试着用精神力去探查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已连她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她站在那,就像融入大海中的一滴水,她跟周围整片空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身上没有透出任何气息,压根没办法看出她修炼的什么功法,身上是仙气、妖气还是魔气。
这是个高手。
但她既不属于天心岛,又不属于冥府,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我就这么一边抽着烟,一边翻找着脑海中的记忆,把上万年来的所有见闻都给梳理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只能说我对中原大地以为的地方了解太少了。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了,佘罗忍不住问我:“顾先生,您是不是把丹尼尔给忘了?我们不用去接应他了么?”
“不用了,那丹尼尔又不傻,遇到危险他自已会跑。”
这时候那女人插了句嘴,还用眼睛翻了我一下:“人家比你们聪明多了。”
“你怎么连丹尼尔都知道?”
我觉得这女人就他吗离谱,扔掉烟头问她:“你到底监视我们多久了?”
女人又是一声冷笑:“监视?呵,你们这群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毫无遮掩,还需要我监视么?
这么说吧,要不是我替你打掩护,早在你们登岛那一刻,妘螭就已经带着她的翙魔卫杀到你们面前了。”
我听着更离谱了:“那他吗的,你为什么要帮我啊?是谁让你帮我的?你认识申公序?还是说你认识段天?你他吗总不可能认识通天吧?!”
女人忽然抬起头看我:“你说的通天,是通天教主?”
给我干愣了:“你不会真认识吧?”
她摇着头回答:“不,我不认识。”
我这边刚松口气儿,但紧接着女人又整了句:“但见过一面,万年前我向他老人家拜师,但他老人家嫌我功法低微、根骨太差,没要我。”
得,一句话又把我给整无语了。
给个教训
大眼瞪小眼。
女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佘罗插不上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因为她刚才那番话,就把师父拉出来跟她套近乎吧?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女人既然曾经试过拜入师父门下,那就证明她也是上万岁的老妖怪,这种老妖怪只要不主动出手,一般都是没什么恶意的。
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在海风加持下呼呼吹着,虽说有树林遮挡,这帮人也不怎么怕冷,但呼啸的风声还是让人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至少我现在心就挺乱,我现在特别想知道卓逸跟丹尼尔怎么样了,但又不得不斟酌女人刚才的警告,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带着一群魔修傻呵呵的在那站着。
就这样僵持了两炷香的时间,太阳都爬到头顶正上方。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我抬头问她:“现在我能走了吗?”
女人轻哼一声:“随你,反正半刻钟之前妘螭已经带她的人回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你又没有问我,我为什么要主动告诉你?”
她往前走了一步,都快跟我脸对脸了:“再警告你一次,离开库页岛,别给自已找不痛快,至少在突破天仙境界之前别离开大陆给自已找麻烦。
妘螭那女人活的比我还要久,我对付不了的人你更惹不起,真想救那个叫张琪的小姑娘,还是回去喊上你身后那位大巫一起吧。”
话音落下,她的身体在我面前渐渐消散。
直到现在我才看出来,这女人使用的压根就是仙人的手段,眼前根本就不是她的本体,只是一缕分神,她就用一缕分神把我耍的团团转。
“他奶奶的,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猛的一甩手,用巫咒在周围布下几十道禁制,试图把她的分神困住:“把话说清楚再走,你说你受人之托,那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得到的回应是女人一声冷笑:“你觉得你这点小伎俩能留住……嗯?”
我听见她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惊咦,散开的分神又重新凝聚:“这是巫术?”
我也学着她的样儿冷笑一声:“你这么了解我,该不会不知道我是巫吧?”
我看女人眉毛微皱:“你怎么会是巫?你不是申公序的徒弟吗?”
“谁他吗告诉你我是他徒弟啊,我是他爹!”
一听女人说这话我就有点回过味儿了:“听你的意思,是申公序叫你来帮我的?别遮遮掩掩,就算你不说,申公序也一样不会瞒着我。”
“你想多了,我不认识她。”
“你就继续跟我撒谎,不认识,不认识你怎么能说出申公序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