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回去吧,过两天他情况好点,可以把文件送到这里。”
“太感谢了!”自己也帮不上忙,特助说了几句话后离开。
看人走了,缪子书用指纹解锁大门,大跨步走了进去。
屋里一片昏暗,寂静无声,缪子书是beta自然闻不到溢满整个空间的信息素味道。
他看了看周围,放下东西,径直朝房间走去。
推开门,平常整洁的床中央叠起一堆衣服,绕成了一个圆。
alpha易感期的时候伴侣不在身边,就会用带着爱人气息的衣服筑巢,缪子书是知道的。
但真看见了,心还是忍不住一软,靠近衣服堆成的圆。
一看,人不在。
缪子书皱起眉头,正想去别的房间找找,肩膀就落下重量。
alpha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颈窝,沙哑的嗓音有着明显不满:“你怎么刚回来就要走。”
好大一口锅,缪子书就着被抱着的姿势,抬起手向后揉了揉他的头:“没有要走,你不在房间,去哪了?”
“味道要没有了,”alpha埋在颈窝里又蹭又吸,才继续说,“在地下室的电影房,那里你的味道最浓……”
出差前,他们在那做过。
缪子书的脸腾地立刻红了,转过身捂住他口不择言的嘴。
“别说了,”缪子书抬手摸他的额头,“有哪里难受吗,我看看有没有发热。”
alpha耷拉着脑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委屈巴巴:“哪里都难受。”
缪子书顿了顿,看他可怜的样子,还是难以把眼前这个人和平时温润可靠的人联系在一起。
但好在摘掉抑制颈环的第一个易感期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更没有oga同事口中说的自家alpha伴侣易感期的那什么疯狂。
下一秒,缪子书想收回自己的想法。
本来被alpha放在脸边的手,在他走神时,被拉着向下,放到某处。
“这里,也难受,”含着薄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帮帮我,阿书。”
缪子书当场石化。
“你……”
易感期的alpha脆弱没有安全感,泪点低,要是开口拒绝了,缪子书能想到蓄在alpha眼眶里的泪水可以立刻流出来。
“打了抑制剂吗?”想起贺淮让他关注抑制剂对他的影响,缪子书开口问。
alpha给他露出胳膊上的针孔,撇撇嘴:“我打了,没用。”
“宝宝,宝宝,”alpha小声地喊着各种称呼,“老婆老婆…老婆……”
落在缪子书耳朵,就听出了别样的撒娇意味。
缪子书没法拒绝,在知道他易感期之后,就向律所里请好了假。
难得恢复的腰看来又得酸痛了,近几天还得穿高领衣服,虽然不会被标记,但alpha还是热衷于用尖锐的犬牙碾磨他的后颈,发现标记不了,就会不满地在他脖子留下草莓。
缪子书扭头不看他,小声“嗯”了下。
alpha当然听到了他的许可,眼睛一弯,本就浓郁的信息素愈发得浓稠,将恋人紧紧缠绕在一起。
冰雪消融的气味溢满整个屋子,带着冰雪信息素味道的液体也全然进了beta的身体里。
凛冽的冰雪遇上喜欢的人,溶得更快了。
仙侠(一)
飞羽阁地处万剑宗最东边,是几个漂浮主峰中最高的。
望不见尽头的白玉长阶,直通云巅之上的主殿,雾气散去,琼楼玉宇、飞檐青瓦巍峨地耸立在这一片天地。
庄严肃穆的主殿内,几个身穿蓝色长袍道服的男子神色不一。
“诸位可瞧见昨夜的霞光映日,剑尊可是要出关了?”坐在下首右边第二个的渊松长老摸着胡子,率先开口。
坐在末尾的男子身穿靛蓝色道服,头戴玉冠,一手执扇子,一手撑着下颔,脸上带着温润如水的笑意:“也该出关了,我数数……”风清掰着手指,“嚯,快五百年了。”
“闭关五百年出来,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个徒弟,尊上会是什么反应,”风清看好戏般地勾起嘴角,“人不是我塞的,可不关我事。”
塞人的陆承恩掌门:“……”
按辈分算,那位可是陆承恩师父的师父的师兄,他该称呼对方一声,师叔祖。
陆承恩摸了摸额头的虚汗,这时才有了先斩后奏的心虚,道:“这不是没来得及和尊上说嘛,而且这是师祖云游前的嘱咐。”
陆承恩的师父陨落得早,师祖算是看着他长大,教他为人处事的。
他犹记得接受掌门一职没多久,没了肩上担子的师祖马不停蹄地收拾行囊跑路。
临别前,闲云野鹤、潇洒风流的师祖难得的露出无奈神情,对陆承恩说:“你师叔祖痴迷于剑道,甚至到了疯魔的程度,闭关个几百年,对他来说不过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