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也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问:“是不是得带个什么信物?”
二当家猛地将林婉棠从马车上拎了下来,用短剑割掉林婉棠的一缕秀发。
你是老子的人了
然后,二当家刺啦一声,撕掉林婉棠的衣袖的一角,用短剑刺伤林婉棠的小手臂,拿袖子在上面蹭了蹭。
林婉棠恨恨地瞪着所谓的二当家。
二当家的嗅了嗅林婉棠的衣袖,露出阴诡的笑:“嘿嘿,想来姓薛的能认出来他女人的衣裳和味道!去吧!”
另一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林婉棠心里恼恨,这些山贼,竟是要利用她引诱薛景睿前来!
只是,这些山贼与薛景睿有什么仇怨?
难道说,这些山贼是受了他人的银两,为他人所用?!
容不得林婉棠多想,她就被推到了一个房间。蒙着眼睛的布终于被扯掉,嘴里的布团也被拿了出来。
林婉棠发现,她在一个青砖瓦房里,房间不大,里面没有床,地上散堆着一些干稻草。
二当家望着林婉棠,忍不住咒骂:“他娘的,这么好看的女人,居然都是别人的。妈的,姓薛的要是不来,老子不剁你了,你跟着老子过日子,怎么样?”
林婉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闭嘴!你这个天杀的,我咒你这辈子见花就谢,变成银样镴枪头,再睡不了女人,偏偏还能子孙满堂!”
二当家一想明白,顿时怒不可遏,作势要来打林婉棠,林婉棠并不躲闪,直盯着二当家的眼睛,目光森冷。
不知为何,二当家突然有些怕,想想活阎王薛景睿,他放下了手。
林婉棠看出了二当家眼神里的畏惧,趁机说:“你拿些好的治伤药来。若是夫君看到我手臂上的伤,只怕一怒之下,会将你们乐陶山夷为平地!”
二当家吐了一口痰,道:“好!他娘的,死娘儿们!”
二当家气冲冲地去了,不一会儿,真让人送了一个瓷瓶过来。
林婉棠打开看看,里头的确是常见的治伤药,就将瓷瓶给了玲珑。玲珑先给林婉棠的伤处上了药,又给她自己的腿伤也上了药。
二当家让人一天三顿给林婉棠主仆送饭,林婉棠总是趁机套话,二当家十分谨慎,不肯在林婉棠面前多言。
林婉棠心中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到了第三日,周围的戒备明显更森严了。
透过窗子,林婉棠可以看到,宅子周围堆满了稻草,房屋的屋顶上都埋伏了人,人人手里都拿着弓箭。
林婉棠暗暗祈祷,心中矛盾不已,她既盼着薛景睿来救她,又希望薛景睿不要来。
玲珑劝慰道:“大少奶奶别太忧心,以大将军之勇猛,这些山贼草包肯定不是对手!”
林婉棠幽幽问:“将军他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他应该一早就得到了消息,为何不来?还是说他在谋划,准备一击即中,确保安全无虞?他总不会不想来救我们吧?”
玲珑斩钉截铁地说:“大将军必然是被要紧的事绊住了。”
过了片刻,林婉棠又道:“绊住了好,千万别来。他虽骁勇,但这些人精心准备了陷阱,万一将军他一个不小心……”
林婉棠不忍说出口。
玲珑在一旁不知怎么劝了,自家主子真是柔肠百结,左右为难。
一直到傍晚,都没有什么动静。
林婉棠又庆幸,又难过,又害怕。
二当家过来看过一回,啧啧感慨:“要不说能成大事的人都心狠呢,这么天上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还是高门贵女,姓薛的说舍就舍了。”
林婉棠用冰冷的目光望着二当家。
二当家轻轻摇了摇头:“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老子虽然比不上姓薛的显赫,但是,老子重情重义。小美人,你别怕啊,姓薛的要是真不来,你死心塌地跟着老子算了,老子疼你!”
林婉棠目露不屑:“滚!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去!”
二当家嘿嘿笑了起来:“这娘儿们还挺泼辣,老子喜欢!你等着,过了今天晚上,你就是老子的人了。”
林婉棠还想骂二当家,二当家哐啷关上门走了。
夜深了,林婉棠不安地躺下,辗转反侧,忧思重重。
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林婉棠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走水啦!走水啦!”
然后,林婉棠就听见二当家骂骂咧咧的声音:“妈的,谁让你们这时候把稻草点着了?!这稻草是为了困住姓薛的……我靠,肯定是姓薛的来了,大家准备好!”
这时,有几个黑影冲进了院子里,屋顶上的人忙射箭。
箭雨嗖嗖嗖的落下,院子里传来狗的哀叫声。
二当家气急败坏:“妈的,居然是狗!哪来的野狗?!妈的,别咬我呀!”
狗被射中之后吃痛,发狂乱咬起来,院子里顿时乱作一片。
真是狗血与人血齐飞,山贼与疯狗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