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看着宛如一条死狗的顾乾,他实在想不通他那天资卓绝的女儿,怎么栽到了这种人的手里。
“顾乾,你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吗?”
顾乾看着秦镇不怒自威的样子,他也有些被镇住,但思索一会儿后,便又恢复自命不凡的样子。
“老头,你女儿不是应该在废墟下面嘛,难不成你没有挖到?”
秦镇闻言,示意身边的人动手,那人心领神会直接对着顾乾拳脚相向。
他的每一拳和每一脚都十分有技巧,虽然不会致命,但却会让人承受最大程度的疼痛。
顾乾被打得嗷嗷直叫,最后只能求饶道:“给我个痛快吧。”
秦镇挥手示意那人停手,顾乾才得以解脱。
“把当时的情况原封不动地告诉我,若是有所隐瞒,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审判
顾乾闻言,便将当时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秦镇听到秦承启中枪,他古井无波的眸子浮上了担忧的神色。
张灵越是个暴脾气,只见她直接踹上了顾乾的腹部,质问道:“为什么我们翻遍了整个废墟都没有找到人,你对她还做了什么,说。”
顾乾被踢得吐出一口鲜血,他身体本就破败不堪,又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呵,我就引爆了炸弹,然后就离开了,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
也许她被炸得尸骨无存了,也未可知呢。”
张灵越闻言,眸中的怒火更盛,“我踏马弄死你这个臭虫,让你胡言乱语。”
顾乾强忍身上的疼痛,挑衅地说道:“哈哈,用我一条贱命,拉着秦家的天才陪葬,我不亏。”
秦镇见张灵越打得越来越狠,出声阻拦道:“灵越,停下,我还有话要问。”
张灵越闻言,才恢复了理智,放过了奄奄一息的顾乾。
“顾乾,这件事你一个人是做不成的,你后面的人是谁?说出来吧。”
“此事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哪来的什么人指使。”
“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防止那些人报复你的母亲。
可是,你难道就不怕秦家的报复吗?
秦御是我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培养出来的继承人,难道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折了?
你拿秦家当什么,拿我秦镇当什么?”
顾乾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怕了,当时可能只是恨意上头,想着报仇。
但如今的羊入虎口,只是为了护住他的母亲,免遭报复。
顾乾最终只能把这件事地来龙去脉交代了个干净。
秦镇听得眸中寒光四射,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虽然他看起来淡定自若,但是那紧握的拳头,却展示了他内心的愤怒。
顾乾说完后,他低垂着眼眸,完全不敢和秦镇对视,他总觉得秦镇黝黑的眼睛里蕴藏着无限的杀机。
“所以,你也不知道那人的来历,对吗?”
顾乾闻言,点了点头。
顾乾能说的都说了,那么在秦镇看来,那便是无用之人。
秦镇看着这个坑害他女儿的凶手,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涌现无尽的杀机。
“把顾乾拖下去,一刀一刀地把他的肉割下来,若是叫得太凄惨。就把那些肉塞到他的嘴里。
至于齐欣颜,杀无赦。”
顾乾闻言,脸色煞白,浑身的血色顷刻消失,巨大的恐惧感直达脑顶,这时的顾乾是真的怕了。
“秦镇,你说过要放过我妈妈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秦镇闻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顾乾,而是不屑地说道:“是吗?谁听见了?言而无信又如何,又有谁能够判我的罪?”
“你……”
秦镇身旁的人,令行而动,他对秦镇的命令仿佛习以为常,又像是已经执行过很多次,有些麻木了。
顾乾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捂嘴拖了下去,随后便是一刀一刀的切割声和顾乾声嘶力竭的叫声。
张灵越对这血腥的一幕,她控制不住地生理性呕吐起来,而后内心也升起了深深的恐惧感。
今天她才算真正地领会了这位前家主在年轻时,是何等的让人闻风丧胆。
秦承启和他有着一脉相承的狠辣,只是跟他相比,秦承启终究是太过稚嫩。
“老家主,齐欣颜已经疯了,我们还要追杀到底吗?”
“是,灵越,老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承启用她自己的性命为她的仁慈买了单,既然已成死仇,那么便是不死不休。
树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念之仁招致的杀身之祸。”
张灵越的世界观遭受了巨大的冲击,这就是上位者的处世之道吗?
如此看来,她跟秦承启的确是太过稚嫩了。
“那跟顾乾联系的那个神秘人,我们还要追查吗?”
“自然,承启留下的烂摊子,我会帮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