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
而当所有人不再提起,渐渐遗忘这件事的时候,有天晚上,一名神色慌张的祭司跌跌撞撞的跑到阿尔伯特的房间,告诉她,圣女已经开始分娩了。”
深吸一口烟,我盯着车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莉莉丝说,班尼特降生那天,整片天空都是那种不正常的血红色。
随着婴儿呱呱坠地的声音,不过二十出头的圣女身体瞬间变得干瘪,苍老成七八十岁的样子,她的生命力已经被腹中婴儿吸了个干干净净。
而就在阿尔伯特抱起自已这个便宜孙子,想要直接摔死他时,忽然一道落下,刚好将爷孙俩笼罩在内。
光柱里,一个有着四根翅膀、四张面容、浑身覆盖羽毛的半透明光影从中落下,直接钻进下方的婴儿体内。
之后,除了教皇阿尔伯特外,侍立在房间里的祭司、主教们的肉身和魂魄,连带着圣女的尸体一起,纷纷被漫天圣光燃烧成灰烬,彻底从世间抹去。”
‘砰’的一声闷响。
索菲亚满脸凝重的表情,攥在手里那个打火机竟然被她捏碎了。
老相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我吓一激灵:“卧槽你干嘛,我就这一个火机。”
她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就是突然想起了圣经中的末日预言,有一段描述跟你刚刚说的特别相似。”
索菲亚弯腰想捡地上的塑料碎片,我直接把她另一只手拉过来:“别捡了,下次小心点,这么好看的手受伤了看着心疼。”
一边调侃,一边把索菲亚手指头含在嘴里嘬了两下,寻思帮她止止血。
还真别说,小姑娘血没啥腥味儿,挺甜的。
这小动作被索菲亚察觉到了:“你不是在吸我的血吧?”
我含糊着哼哼一声:“嗯,给你初拥呢,你以后就是我的后裔了。”
“圣光是吸血鬼的克星,初拥我是不会成功的。”
我晃晃脑袋:“不一定,那得看对你进行初拥的是谁,我尊贵的、强大的、地位崇高的顾·吸血鬼大魔王·言阁下是跟你闹着玩的么?”
说着我凑到她面前:“不信咱们试试。”
“好,那就试试。”
她挑衅似的把自已修长的脖颈露出来,我张开嘴凑上去,想咬,又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太亲昵了,迟迟没下去嘴。
当时佘罗已经回酒店了,开车的是一位东正教廷的祭司。
他虽说听不懂中文,但我俩这动作傻子也能看出来不对,通过后视镜瞄着我俩的时候,那眼神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几秒钟之后,索菲亚试探着问我:“怎么不咬了?”
“算了,留你一命,等你惹我生气的时候再说吧。”
装作若无其事的把脑袋缩回来,我继续吧嗒着手里那根烟:“莉莉丝说,班尼特身上的好像是一道智天使残魂,天使长这样么?”
“嗯,她说的没错。”
索菲亚的目光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抽出一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告诉我:“人们认知中的人形、光翼、圣洁形象其实并不是天使,而是神使,就像我们借用神力举行仪式时,也会化身成同样的形象。
真正的天使就是你所描述的,四翼四首,或六翼四首,或者干脆是蛇形,而传说中的座天使,干脆就是被四只圣轮围绕的眼睛。
就连天主也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形象,因为它们本来就不是人,而是比人更高级的生物。”
我明白她说的意思。
所谓的天主和天使其实就跟师父他们一样,都是天道的化身,只是师父他们选择以人的相貌行走,西方这边则是以另一种形象出现,但本质上没啥区别。
而索菲亚口中的神,应该是跟冥府的十殿阎罗地位相当。
唯一不同的就是冥府多少还办点正事儿,天堂是选择将权利下放,让教廷代替自已行使权力,自已只顾着享受。
可就像索菲亚说的,几千年前,所谓的天主就已经像师父他们一样重归天道了,那道残魂又是怎么来到班尼特身上的?
有点难办,一旦它成功苏醒,彻底取代了班尼特的意识,那哪怕它只有当年的百分之一能力,那他吗也不是我能打过的。
正想着,车已经停在下榻的酒店门口。
我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哎,莉莉丝跟我说的那些情报里最重要的应该就是这个了,也算解开了我心里的疑惑,班尼特这人果然有猫腻儿。
剩下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等上楼找到卓逸我给你们一起讲,省得费二遍事。”
我边说边拉门把手,不过索菲亚忽然喊住我:“等一下。”
“干什么?”
她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迟疑两秒钟之后小声问我:“刚才吃饱了吗?要是饿的话,我们去旁边买点东西带上去。”
“不用,现在没啥胃口,早上一起吃就行。”
有点纳闷她为啥要问这个,我朝她伸手:“下车吧,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