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觉玄贞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似乎没反应过来我口中的顶天立地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她也能听出我说的不是啥好话,所以想不明白她干脆不想了。
身上的月白色道袍就跟被鼓风机吹了似的,自已开始往上飘。
玄贞把属于四劫散仙的气势完全爆发出来:“这是你自已铁了心要找死,怪不得我,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辈,姜澍,我让你先出手。”
“你跟我装你奶奶个勺子呢?去死吧你!”
也实在是拖延不下去了,我干脆放松了对木灵气的控制,几百道碗口粗的乙木神雷同时显现在半空中,下落的同时又汇聚在一起,朝站在我面前几米远的玄贞劈了过去。
横竖不亏
“哎,现在的年轻人脾气真大。”
一个拉着长声,带死不拉活的动静出现在我耳朵里:“她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要真被你这天雷劈出个好歹,那还有脸在昆仑混么?”
话音落下,头上那道乙木神雷就被远处飘来的一阵罡风给吹散了。
一个看身影只有二十出头的道土出现在房间里,背对着我:“跟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动手,玄贞,你这些年的道心都修到哪儿去了?”
他说话阴阳怪气,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这人跟玄贞肯定不对付。
但作为散仙,不得不说这女人定力还是在的。
生气归生气,但她也没表现出歇斯底里的状态,依然是那种漠然的语气:“闪开,否则你跟他一起死。”
“说这话没意义,你要真有这本事我都活不到渡第一次散仙劫。”
道土伸手朝后指了我一下:“刚刚守荒回去汇报说把姜澍安排到‘小瑶池’居住,当时真一师伯就猜到你一定会找麻烦,特意让我来保他。
所以玄贞,你要想跟我动手,那我不介意跟你比划比划,但如果你伤了姜澍,呵,那可就是对师伯他老人家不敬了。”
玄贞冷着脸:“你用真一压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你要是不在乎现在就可以动手。”
道土转过身来看我:“你这个小娃娃也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先不说玄贞是前辈,单说她一个女人,你也不能用刚才那种态度跟他说话啊?”
他说这话明显就是想和稀泥,给玄贞找个台阶下。
我本来就是在等人给我解围,听他这么说我就把话接了过来:“是这样,这位祖师,我这人脾气有点大,刚才玄贞祖师上来就骂我、让我滚,还抬腿要往我裤裆踹,我一生气一上头,话说的确实是难听了点。”
“知道难听,那就赶紧给玄贞祖师道个歉,咱们昆仑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但尊敬师长这种最基本礼仪你还是要守的。”
道土冲我使了个眼色:“去,过去给祖师行个礼、说句对不起这事儿就算过了,祖师大人有大量也不可能跟你一个晚辈儿计较,去吧。”
去就去吧。
我晃晃悠悠走到玄贞身边,稍微低头给她鞠了个躬:“不好意思玄贞祖师,我这人嘴臭没素质,刚刚说话难听了点儿,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也不知道是真一俩字儿给她压住了,还是她被道土给架住了。
反正玄贞身上杀意忽高忽低,那一秒钟之内心里挣扎了好几次,不过最后还是没动手:“走吧,以后别让我在‘小瑶池’看见你。”
“呦,走可不行。”
身后那道土又开始插话了:“临出发之前师伯特意交代过,说就让姜澍在这儿住着,这地方离他的居所近,他老人家讲道的时候召姜澍过去方便。
所以玄贞仙子你还是受点委屈,就让姜澍在‘小瑶池’住下吧,这小子虽说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算不上流氓,绝对不会调戏你这些女弟子的,啊?”
好么,他这就属于纯纯恶心人了。
当时我就感觉面前的玄贞杀意‘唰’的涌了上来,抬头怒视着道土:“白星子,你别欺人太甚了。”
而被她称作白星子的青年道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是真一师伯的意思,你有意见现在就可以去跟他老人家当面理论,犯不上跟我吹胡子瞪眼。
行了,话我已经带到了,姜澍,我走后你要‘好好的’听玄贞祖师管教,要是再跟她顶嘴,惹火了祖师我也救不了你,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我应了声,然后在心里偷摸骂了句不愧跟白虚子是师兄弟,这白星子真是个老阴比。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他要真想帮我解围,眼下最应该做的就是带我离开这儿,重新安排个别的住处,但他没这么做,反倒继续把我扔给玄贞,这操作摆明就是在故意恶心人。
这样一来要是玄贞弄死我,真一肯定饶不了她,哪怕她忍住了,心里也会像吞了个苍蝇似的看见我就犯膈应。
不管是哪种结果,反正他白星子肯定不会亏就是了。
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个仇,我又对玄贞说:“祖师,往就要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