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随着这一声喊,她身后那些魔修立刻收起了气场,朝妘螭低头行礼。
我也借坡下驴:“干什么干什么?都退下,这位是段阎君的盟友,要是把她惹生气,破坏了阎君的好事,等回去之后我拿你们是问!”
“是!”
众鬼差也齐齐应了一声,朝我低头示意。
那一瞬间我还有些飘飘然,对这么多高高在上的冥使跟鬼将发号施令,这是多大的牌面儿啊,要搁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老子以前本来就没把冥使这个级别的鬼差放在眼里,更何况名义上老子还是冥府监察使呢,对他们发号施令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么?
“看见了么?这就是我们带来欧洲的其中一部分人手。”
就在我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申公开口了:“脏活累活有人干,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大人莫怪,是妘螭僭越了。”
妘螭微微一笑,朝我和申公行礼。
就好像刚才的事儿没发生过,两边都没在这上面纠缠。
“我的人很快就会赶到,在这之前我会派出人手打探两大教廷的消息,如果二位不愿同行,那我们暂且别过,等筹备好行动之后我会再次联系二位。”
妘螭脸上挂着妩媚的微笑:“当然,如果二位愿意出手相助,行动计划我们也可以在一起磋商。”
“没什么好磋商的,就灭两个教廷,屁大点事儿你还需要我们?”
申公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架势,挥了挥手:“行了,今晚就到这儿,我们先走,你们也该干什么干什么,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行动了,什么时候再联系我,撤!”
一声令下,身后的鬼影慢慢隐去。
申公扭头就走,不过作为唱红脸的,我临走之前还是冲妘螭抱了个拳:“妘螭长老,告辞。”
“二位慢走,不送。”
妘螭脸上依然挂着笑,但明显能感觉出申公刚才的态度让她有些不悦了。
当然,我也不在乎这个,跟申公一起走出这片海滩。
“行啊老哥,还是你有远见。”
等重新回到公路上,我对申公竖了跟大拇指:“感觉妘螭刚才那表现应该是开始怀疑咱俩身份了,要不是出发之前你让齐缨派这些鬼差和咱们同行,整不好今晚咱哥俩儿就得露馅。”
“要不怎么说你没有社会经验呢。”
申公也是一点都不谦虚,我夸他两句他还喘上了:“咱俩自称冥使,可从头到尾就没用过冥府的法术,再加上在夏威夷见过姜小琳,她怀疑你的身份,眼见天心岛开始大规模调动她不可能不起疑心。
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些因素,我才会让齐缨派人跟着,用他们来增加咱们身份的真实性,反正论阴谋诡计这方面你小子差远了,慢慢学去吧。”
失眠
申公是一点都不谦虚,跟我哐哐吹牛逼。
当然我也没法反驳人家,毕竟他考虑的比较周到,操作也可以说未雨绸缪了。
听他吹了一会儿牛逼,往回走的路上我又试探着问申公:“你今天和金发男说的那件不得不办的事儿,是去九幽吧?我特别想知道九幽之下到底有什么。”
“有什么?你这不是废话么,九幽之下肯定是有魔头啊。”
申公一听就是在搪塞我,我当然不可能让他糊弄过去:“除了它们之外呢?兄弟,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要非得睁着眼睛说瞎话,告诉我你就想去九幽之下旅旅游,看看那些魔神长什么样,那我也真没啥好说的。”
“没啥好说的就别说了,还是那句话,该告诉你的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不想告诉你的,就算你跪着舔我脚丫子,我也一样不会告诉你。”
申公用很平淡的语气抛出这样一句话:“我对你,其实算得上是知无不言、毫无保留了,但就算是父子、兄弟之间也会保留着各自的秘密,所以我认为,我也应该有把某些秘密藏起来的权利,你觉得呢?”
“你说得对,但我还是想知道。”
我摇着头叹了口气:“尤其是在你跟金发男说完那些话之后,我就更担心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连命都可以舍下,拼着九死一生也要往里进。”
“往后你肯定会知道,现在就别寻思了,别问,问也没用。”
申公把一根烟叼在嘴上:“而且你也别听那大长毛子吹牛逼,他说九死一生就九死一生?在这世上只要老子不想死,就没人能弄死我。”
“你可拉鸡八倒吧,还说人家吹牛逼,你这牛逼吹的更没边儿。”
我故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还没人能弄死你,有这么大本事,你至于在烛龙面前低三下四的么?有那能耐你去扇他俩嘴巴子,让他把你送九幽去啊?”
“我什么时候在烛龙面前低三下四了?”
“那我换个说法,你再牛逼,到头来不也被烛龙拿捏了么?”
我把话锋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