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谢振霆被一个接一个的粑粑玩具扔得左右乱跳,一听这话,顿时慌了:“满满你误会了,我跟你表哥——”
谢满满不听,“你才野种你才野种!表哥有我和爷爷奶奶,你跟银角大王才是野种!”
他一手拉着一个人就往外跑,谢振霆在后面愣是没追上。
晚上。
别墅里空房间没收拾出来,谢满满跟谢黎睡一个屋。
他在床上扭来扭去,谢黎打开灯:“干什么?”
谢满满翻过来,漆黑明亮的眸子盯着他,撅嘴道:“表哥,他好过分,你别生气,等表嫂明天再给我买弹力粑粑,我就去他公司砸他。”
“弹力粑粑?”谢黎想起他扔的一坨坨屎,唇角一抽,“纪初禾给你买的?”
“对啊,表嫂可好了,她今天还给了我好多吃的。”谢满满从被子里拱起来,跟他分享今天和纪初禾一起做的事。
谢黎静静地听着,柔和的光线下,他身上拒人千里的冷冽也如冰雪消融。
谢满满分享欲很强,见他这样,说得更欢了。他叭叭地说完,小脸又一皱:“但是晚上的表嫂好凶,你来之前,她骂那两个坏人骂得可凶了。”
谢黎抬手,按了按他脑袋,脸上的表情从容而认真。
“她骂的人都是该死的,但她只是骂了他们一下,她真的是观世音菩萨在世。”
谢满满一愣,恍然大悟:“我懂了,我去上个厕所。”
他从床边滑下来,穿着拖鞋跑到厕所跟老太太偷偷打电话。
“奶奶,表嫂是观世音菩萨。”
老太太一听,狂拍老头:“我就说孙媳妇心地善良吧,你还不信你还不信,也不知道这俩孩子受了多少委屈。”
第二天是周四, 下午要录综艺。
两位老人一大早就把谢满满接走了。
谢黎反应平常,不管是他们的出现,还是谢振霆的那番话,似乎都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
纪初禾打量着他, 又想起昨天的事, 莫名觉得火大, 后槽牙磨得咔咔作响。
要吃人的目光太直白,谢黎连吃饭的动作都停了, 仔细想了想, 不确定地问:“我最近应该没惹你吧?”
纪初禾回过神, 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有, 你这粥没煮熟,有点硬,我嚼一嚼。”
谢黎:“这是豆浆。”
纪初禾表情微微一僵, 但很快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找补:“那就是豆渣没过滤干净。”
“我泡的豆浆粉。”
“好啊你小子拿豆浆粉敷衍我,我就说怎么难喝得我直磨牙。”纪初禾随机应变,继续嘴硬道:“下次不许了啊。”
谢黎盯着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她看了半晌, 似乎懂了,“你心疼我?”
纪初禾手一抖, 一双桃花眼瞪得像铜铃, 想也没想地反驳:“瞎说, 我就是太有正义感,是个人听到那老王八的话都会生气的好吧?”
“我话还没说完。”谢黎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紧不慢地说:“我以为你是觉得我做早饭辛苦不跟我计较, 原来是心疼我挨骂了啊。”
纪初禾:……
心疼男人会痛苦,心疼谢黎会添堵。
她以后绝不可能再心软, 绝不可能!
为了不暴露住在谢黎家的事,纪初禾从保安亭上的车。
司机看着刚刚和保安大叔相谈甚欢的她,好奇地问:“纪老师,我同事说上次也是在这接的你,难道你在这里——”
“当保安。”
司机默默把“买了房”三个字咽下去,呵呵尬笑:“确实,纪老师这身手要是不干这行,那是保安届的损失。”
“那是,我以后再就业范围很广的,上次还有个保洁阿姨说我这臂力不干保洁可惜了。”纪初禾一说起话来嘴上就开始跑火车。
聊了一路,到《你恋》小屋的时候,人都差不多来齐了。
大家分散着坐在客厅里,彼此之间都没说话,气氛和谐中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尴尬。
骆亭菲一看见她宛如见到了救星,蹭蹭蹭跟着她上楼,和她分享八卦:“初禾姐,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祁北墨和温棠今天有点奇怪?”
平时逮着机会就秀恩爱的两人,今天坐在一起都和不认识一样。
纪初禾知道一些内情,但看她这么兴奋,配合地点了点头:“发现了,为什么?”
“昨天祁北墨妈妈生日,温棠去了,两个人差点大打出手,他上去劝架,被他妈和温棠误伤,一人打了一个大嘴巴子。”
纪初禾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这消息是傅岁茹在群里说的,网上可一点风声都没有。
骆亭菲没觉得自己濒临暴露,实诚地说:“群里一个富婆姐妹说的。”
纪初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等骆亭菲一走,她拿出手机切到小号,对着群里的几个人仔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