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值得庆幸的感觉。
是啊!仔细想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副团长也只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丢了就丢了……要不是被免职了,恐怕自己会被曾惜露蒙蔽一辈子,当一个头上绿油油的超级傻瓜哩。
“爸,听说二仔的拳脚这几年厉害多了,您不一定能揍得过他吧?”周家豪展颜笑问。
“哼,就他那三脚猫功夫?差远了。”张英不屑地道。
“这话我可不赞同,您应该听说过拳怕少壮吧。”周家豪笑道。
“对,你爸才五十出头,正是壮年,嘿,别说二仔,就说你……也不一定是爸的对手。”
“您的意思,咱俩需要练练?”
“就这意思。”
“您确定了不用找老妈来帮忙?”
“呃~算了,三年前我和你妈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我还是省点力气欺负二仔算了。”
周家豪大笑,他明白父亲想跟他打一场,让他宣泄内心的压抑,但见自己的心情已有好转,就不必再找虐了。
的确,五岁便开始由站丹田、抱六合站桩修炼形意拳的周家豪,再在部队训练了多年,内功外功与搏击技巧几乎达至圆满臻至之境,张英自知并非是儿子的对手,何苦找虐?
谈话间不知不觉天已微暗,张英笑道:“回吧,两个多小时了,你妈应该哭完并烧好饭了,唉,这也难怪她,这几年,她已经当露露是儿媳妇一般看待,出了这摊子事,她不仅自己难过,更心疼你所受的委屈。”
周家豪知道自己的哑巴妈妈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心灵单纯善良。况且,曾惜露也的确很讨她的欢心,每次两人回老家,曾惜露都哄周琪都欢喜得笑不拢口。
回到家里,周琪果然已经烧好了饭,正对他们父子翘首以待。
背着周家豪,一脸忧愁的周琪偷偷向丈夫打手语:大仔怎么样了?
张英回复:已经平复了许多,但一下还放不下,他需要时间。
周琪用手轻拍心胸向腹部移下,再向丈夫伸出大拇指:那我就放心了,老公,还是你行。
张英露出笑容,一只大手轻盖在妻子的手背上,另一只打手语:你不要难过了,要是大仔娶了露露才是我们家最大的不幸,大仔他看到你哭,心只会更难受,以后不要哭了,知道了吗?
周琪轻轻点头,眼睛温柔万分地凝视丈夫,打手语:知道了。
张英不放心地打手语:除此之外,尽量不要在大仔面前提起露露,多说些其它事或烧多些好菜哄他开心。
周琪:嗯,烧菜我拿手,说事由你来。
张英眨眨眼睛:没问题,还有,等卖完鱼,我们陪大仔去旅游散散心,到市里的家住几天,再到大学城看二仔,你不是想见见二仔的女朋友吗?
周琪:想,老公那快点卖鱼吧!可是……为什么要到市里面的家住几天,去哪里,他想起露露怎么办?
张英:想要完全放下,就得勇敢面对……老婆,我们的大仔,以后会在城市的家里结婚生子,甚至还会和露露成为朋友……盘龙山太小了,不是他呆的地方。
周琪用佩服的目光看着丈夫,一只手紧紧握着他那粗糙的大手。
对于这个聋哑女人来说,丈夫张英就是她的山,再大的事,那怕天塌下来,这山也会为她撑起所有一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