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的回答。“拜托≈20320;好不好!≈20320;喜欢他那么多年也该够了,这段感情总得有个明确的结局,≈20320;以为≈20320;还能继续这样暗恋他多久?”
沉默了许久,她才回答:“我我怕”
“怕什么?”姚丽暖没让她把话说完。“说了,还有一半的机会;不说,就什么机会也没有!”
“我明白”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害怕失去。
像是能透视她内心的想法,姚丽暖狠心地戳她一刀--
“不曾拥有,何来失去?况且,爱情本来就是这样,不是得到,就是失去。≈20320;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面对。”
回应她的,是长长的沉默。
“我说过,机会一半一半,对自己有信心一点,起码也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暗恋做个交代。”也不忘鼓励她、为她加油打气。
“我我知道了。”最后,终于有了响应。
“知道就好。说了,起码不会有遗憾;不说,将来肯定会后悔!≈20320;好好想一想。”姚丽暖语重心长地又加了句。
挂断电话后,白意美像毛线球一样理不出头绪的心,终于缓缓沉淀、清晰了起来。姚丽暖说得对,说了,起码不会有遗憾,她也不想自己将来后悔。
她慢慢地走回床边坐下,再一次启动音响,按下重复播放键,让缠绵的旋律将自己重重围绕。
然后,在熟悉的音乐中等候柯柏勋回来,等着他将她这么多年来的爱恋向他倾诉。是告别过去,也是迎向未来
好像有什么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响着,执意要扰醒她。
在混乱的梦境中挣扎片刻,白意美全身是汗地惊醒过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的神智还有些浑噩,双眼在黑暗中连眨了数回,才渐渐找回清晰的意识,尤雅的歌声仍在房内回荡,让她想起她要做的事
现在是几点了?
她匆忙地起身开灯,时针指着八,她心里骇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等着等着,竟然就睡着了。那柯柏勋回来了吗?
正想走出房间看看,忽然听见曾在睡梦中吵扰她的叩叩声响,仔细一听,是敲门的声音。
她赶紧关掉音响,走上前去开门。
门外,是柯柏勋微笑的脸庞,他手里提着一包东西,由香喷喷的味道闻来,该是食物。
“谢谢≈20320;中午的便当。我想,≈20320;还没吃晚餐吧?”他将手里的东西提高了些,有些神秘地对她笑着。“≈20320;猜,我买了什么?”
白意美只是楞楞地看着他,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说话。
“≈20320;怎么了?人不舒服吗?”感觉出她的不对劲,他的笑容逸去,眉心微微蹙拢。
终于,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努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话来:
“我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作了个恶梦。”
他的视线随着她的话移至她明显汗湿的鬓边和额际,眉问的蹙痕又加深了些。没说什么地,他伸手轻握住她的手臂走进她房里。
将买来的食物放在桌上后,他拉着她在床沿坐下,然后抽出面纸替她擦汗。
“可以告诉我,≈20320;作了什么恶梦吗?”低柔的嗓音极具安抚人的力量。
白意美没有回答,一双眼仍紧紧地瞅着他。她梦见他远远跑在她前面,无论她怎么追也追不上,只能张着焦急如焚的眼,看着他的身影自她眼前渐渐地缩小,而后消失不见。
她已经很久不曾作这样的梦了,这会是一种征兆或预示吗?
见她只是盯着他发呆,他微微一笑,说:
“我七点多回来时,听到≈20320;房里的音乐声,便想找≈20320;一起出去吃饭,但是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都没有响应,我想≈20320;应该是睡着了,所以就先出门买晚餐,如果知道≈20320;正作着恶梦,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20320;吵醒。”
他刻意跟她拉拉杂杂聊着,也聊论文的进度,想让她放松紧绷的心情。
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瞥及床头那片老歌cd外壳时,他好奇地拿起来观看,然后微笑地说:“我不知道≈20320;爱听老歌,这里面≈20320;最喜欢哪一首?”
白意美默然不语,那是她的秘密。
“改天也借我听听好吗?我很喜欢一首往事只能回味,这里面刚好有这首歌。”他神情温柔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她先是震惊地盯着他直瞧,然后缓缓地点头。
“要不要吃晚餐了?我买了我们家乡的特产肉圆,听说这一家的口味很道地。”
说着,他起身为两人端来晚餐,冷不防一份折迭整齐的文件自他上衣口袋里滑落,白意美下意识地接住,视线一触及文件的抬头时,脸色倏然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