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哼,我可不信你鬼话。”高文抱起胳膊,“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lee拿起酒喝了一口。
高文抬了抬眉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电视。
新闻上的外交发言人还在讲述撤侨的具t细则。
“噢,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顾悠洗完澡,高文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穿着一件套头衫在桌旁坐下,发尾还是sh的,在衣服背后蹭出水迹。
“你得把头吹g再吃东西。”lee倒了杯茶给她,“要我帮忙么?”
“吃完再吹吧。”顾悠捋了下头发。泡完澡实在太渴了,她拿起茶杯一口气往肚子里灌,发出咕嘟咕嘟的喝水声。
电视依然开着,但却换成了别的节目,暖调的光让寒冷的夜晚染上了一种温柔的颜se。
顾悠两手捧着杯子喝水的样子很乖,lee忍不住又想逗她玩:“嗨,我说,你该不会是海绵宝宝变的吧?”
顾悠仰头直到把茶水喝完,才回答:“不是。”
“水母?”
“不是。”
“美人鱼?”lee似乎玩上瘾了,伸头看看她的脚,好像她真的长了条尾巴似的。
“我小时候算命……”
顾悠刚开口,突然不说了。
lee把餐盘推到她面前,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算命怎么啦?”
“说了你也不知道。”
“别小瞧我,试试看。”
“……”顾悠抓着刀叉,努力与盘子里的盐焗大虾作斗争,“五行你知道吗?金木水火土……”
“炼金术?”
“你就这么理解吧,我五行缺……”
“缺水。”
“嗯……”
“你改过名字吗?”
“啊?”
她没能跟上他的节奏。
lee两肘支在扶手椅上,用交叉在一起的双手抵着鼻梁,只露出一双微笑着的眼。
“可是你的名字里没有水。”
“……当然了,我家里人又不迷信。”
“我也不。”
lee伸手越过桌子,接过她手中的餐具,将叉子cha在虾的背部固定,刀尖从头部开始往下,沿着虾的侧边把壳完整的剃掉。
这利索的手法,怕是连法医都要自愧不如。
顾悠吃掉剥好的虾r0u,然后依着监护人刚才的动作,先用叉子固定食物,用刀慢慢挑。
“我讨厌吃西餐。”
“筷子应该更难吧?”
“谁用筷子吃虾,我们都是用手。”
“西餐也可以呀。”
lee说着便剥了一只虾,他打算喂她吃,但顾悠歪头躲开了。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ga0得她很不自在。她又不是残障人士。
“所以这次我们走不掉了吗?”
“这事儿赖我,不用太担心,我们还有b计划。”
“b计划?”
“有a计划就有b计划,”lee用纸巾擦擦手上的油腻,起身走向浴室,“只不过稍微麻烦点。”
电视屏幕变暗了,是某个香水广告,一个jg美的瓶子,在不知名的yet中下沉,下沉……
顾悠看也没看,关掉了电视。
“沐沐醒了吗?”
“我跟您说过好几回啦,陈老,人家不叫沐沐,你认错人啦……”
小护工推着轮椅小声道,仿佛生怕吵醒对面病床上的人,虽然她知道对方根本不会被自己吵醒。
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位退休老先生,他年纪很大,患有白内障,眼珠子浑浊,深陷在眼窝里,但他腰板挺得很直。
“她不叫沐沐,她叫什么呀?”老先生指着病床上的人说。
小护工看了看床头的卡片,有点迷惑:“上面只写了个姓,顾……应该是顾什么吧……”
“沐沐,沐沐,她就叫沐沐!”
不知是哪句话惹老先生不高兴,他突然大发脾气,小护工吓一跳,连忙像哄孩子一样哄他:“是是是,沐沐就沐沐,咱们走吧,别吵着沐沐睡觉了。”
这会儿走廊没人,小护工悄悄合上门,推着老人的轮椅快步离开病房。
他们来这里不符合规定的,她冒着被领导批评的风险,偷偷带老先生进1108病房看美nv病人——要是被发现,那可就惨喽。
这个疗养院里大多是机关单位退休的老g部,每天院子里都很热闹,下棋的,散步的,聊天的,遛狗的,还有打麻将的。
平时陈老先生喜欢跟人下棋,但今天却毫无兴致,自个儿坐在y凉底下清静,小护工在一旁念报纸给他听,他却还惦记着1108病房的事。
“沐沐怎么啦?她怎么老是躺床上睡觉,不和咱们一起晒太yan?”
小护工想了想,回答说:“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