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话剧竞赛了。前一天晚上,我就如同。」直到现在,赵信似乎也完全认为自己擅闯民宅有什麽问题的样子。
千惠沈默了很久,真的很久。赵信没有去打断她的沈思,当然我也没有。
最後,千惠很深很深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谢谢你们,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自己解决吧。」
「抱歉,我还有事,今天就先回去了。」
结果,千惠面前的餐点她一口都没有碰,就这麽迈着沈重的脚步离开了。
我和赵信并排着吃起了自己的食物,自己咀嚼食物的声音与周围的杂音互相混合;不知怎麽的,有种宁静感。
「看样子我真是帮倒忙了。」赵信吃下最後一口汉堡後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你没错。」只是,你的思维跳脱了我的认知,或者说--跳脱了大多数人的认知。
「没有能够帮助他们,这就代表了我的不成熟。」赵信说完,就这麽静静地看着我。仔细一看,他眼前的食物已经被扫空了。
「你还饿的话可以拿千惠的份去吃呀。」
「是吗,那我就失礼了。」赵信说完双手合十,轻轻一拜後将千惠那份移到自己面前,又是一番风卷残云。
之後我们就道了别,为这场风起云涌的事件划下了一个平淡的句点。
我不知道千惠打算怎麽处理这件事,但既然她明说了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也就没了继续cha手的立场了。
回到家一打开电脑,我就看到罗奕帆给我的留言,说的都是质问我为什麽和赵信去找他麻烦之类的话。
「你问心无愧吗?」我只回了这句话就没了心情,索x又关了电脑,连手机也不关机,在房间营造出一个没有人来打扰的小小天地。
隔天早上一醒来……我就开始对自己的装模作样感到後悔了。
我昨天晚上在发什麽神经呀!
早晨的时光,差不多都在这样的自我质问中度过的。整个早上,坐在我前面的千惠都没有回过头来,这让我觉得有些失落,又莫名地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赵信则是完全恢复了平常的步调,上课专心致志到了有些突兀的境界,而一到了空闲的时间就开始卯足了劲读,不得不佩服这种惊人的集中力。
结果我也没有再听说关於罗奕帆与千惠他们这件事的任何进展。只是一旦把注意力从他们两人身上转开,才忽然惊觉,这个班级内的气氛似乎已经恢复成了话剧b赛前的模样了。
千惠不再是呼风唤雨的大姊头了,梁依洁没有继续在背後造谣、班上的小团t各自窝在属於自己的角落忙碌着。
「所以你才来找我吗?」
「我突然不知道要找谁说嘛……抱歉,打扰你了?」
「我开玩笑的啦。」周宣谕笑得很愉快:「我恨不得有人陪我练习呢。」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不得罪人、小心地过日子,身边应该有不少朋友才是。如今,离了千惠、罗奕帆,不找赵信,和梁依洁或孙芷婷说话又觉得尴尬,突然发现……能听我诉苦的,似乎只剩下周宣谕这个学长了。
本来我只是抱持着看看也好的心态,一放学就到三年级这来看看会不会遇上周宣谕,想不到迎头就碰上了,真是一点也不给我心理准备的时间。
「怎麽了?有事找我吗?」周宣谕笑得很温和,彷佛确定我来到这里一定是为了找他一样。
「呃、没有……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正要去练习,介不介意当我的听众呢?」
於是,我就战战兢兢地随着周宣谕走进了练习室--那应该算是我和周宣谕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
穿过最外层的厚重玻璃门後,里面是条略窄的通道。除此之外,通道两侧都有着数道关闭着的门,感觉就像是把饭店走廊给压窄了放在这一样。
今天这时间,似乎周宣谕也不是唯一留下来练习的。虽然两侧的门甚至没有露出底下的门缝,但隐隐约约的乐器声响证明了此处有其他人在。
周宣谕熟门熟路地走道一扇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点亮了灯後站在门口请我进去。
室内其实并不大,光是那架巨大的钢琴就占去了超过三分之一的空间,角落有个似乎是放乐谱用的支架、墙上有块白板,除此之外,就剩下两张靠墙的椅子和一些堆在角落不知用途的箱子。
「请坐。」
结果我就这麽糊里糊涂地坐在了这里,周宣谕也不急着开始练琴,摆好了琴谱就开始和我闲聊了起来。
「好些了吗?」
「呃、什麽?」我有些不明所以。
「嗯……」周宣谕思索了一下,然後换了个语气:「你应该有事想跟我说,不是吗?」
「……是没错……」这话说得扭扭捏捏的,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找他倾诉这些事到底正不正确,而且--说不定又会引来梁依洁的妒火。
「嗯,我会听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