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眼疾手快拿过,在阮思年和周碎碎还未回过神来,陈芸就已经替她把那笔转账接受了。
做完之后,陈芸轻轻把她的手机还回去,“对不起,但是这笔钱您必须收下,这是我欠您的。”
“你阮思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良久她叹了口气,“其实你有今天的成就我就很开心了。”
“阮老师借给过陈芸钱吗?”周碎碎小声问道。
“我家是农村的,供我上到高三就不打算让我学了,家里还有个弟弟要上学,我不愿意,阮老师知道之后到我家家访,还资助了我两千块钱。”
陈芸说得冷静,阮思年却觉得一阵心酸。
其实当时的陈芸几乎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她走投无路下求助了阮思年。
阮思年家访时表示愿意自掏腰包出两千块钱,最后才让陈芸的父母松口。
“你家里怎么样了?“阮思年问她。
“我考上大学后就自己出去打工了,每年固定打过去钱,除此之外已经不联系了。”
陈芸的神情很平静,可是谁都能从这些话里体会到她的艰辛。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没有家人的支持,没有熟悉的人,一个人在大城市里打拼,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
阮思年拍拍她的肩,“你很棒,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
“所以我应该谢谢阮老师。”陈芸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是你当年帮我,我现在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刚才转给老师的那笔钱,是我根据市场正常年利率以及货币贬损的估值算出来的,没有一分钱是您不该收的。”陈芸冷静说道。
阮思年知道她这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哇,阮老师就放心收下吧,你改变的可是陈芸的一辈子啊!”
周碎碎家境富裕,上学时候有父母,进入社会后有柯会照顾她,所以很钦佩陈芸这样的女强人。
阮思年看了看周碎碎,又看了看陈芸,无声笑了。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归根究底是陈芸自己争气。”阮思年对陈芸也颇为敬佩,“老师也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又有了一个可以给学生讲的素材,这么励志的学生我能讲到退休了。”
陈芸听她这样说,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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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地球克星·哲理学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