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谁也没有动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孙示武连呼吸都不敢加深,他的脑子里可深深烙印着男人徒手断头的画面。
孙示擎表面上没有孙示武表现的那样胆颤心惊,但他的内心也是打起了十二万的警惕,不仅为了这一身的杀气,还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让人捉摸不定了!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在孙示擎和孙示武的身上转来转去,对于他们来说,这视线简直就跟悬在脖子上的利刃一样冰凉。
孙示擎非常仔细的观察着簿泗的双眼,随时准备带着他小弟逃离这里。
根据他的经验,那双眼睛只要一发亮就准没好事。
仅仅一分钟不到,孙家两兄弟的背后就起了一层薄汗,男人身上那股属于强者的外放气势一直压着他们喘不过气来。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从天空中出现了,洋洋洒洒地挥下大片大片的热量,将地上未化的冰块快速融成一滩水渍。
孙示擎一直眨也不眨的眼睛被忽然晃过来的光芒给闪了下,视线就模糊了那么一瞬,身体竟然就自己飞起来了,准确来说,是他被扛起来了。
伴着孙示武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哥’,还有不停从黑色无袖背心上扑进来的凉风,孙示擎判断出自己应该是被簿泗撂到肩膀上了。
簿泗就这么扛着孙示擎踩着水洼飞快的消失在孙示武视线内。
“大哥!大哥!”孙示武就只顿了一秒钟,立刻跟疯了似的边喊边跑,脚丫子转的跟风火轮似的。
三人一前一后的在街道上成了快速移动的小黑点。
手术台上,宫三昼一口糯米白牙死死磕着,小孩子粉色的嘴唇已经被磨的凹凸不平,原本白如死灰的小脸蛋涨得发红直至发紫。
“铛啷”一声,顶端上粘着一片血色指甲盖的镊子被随意的扔在玻璃器皿里,里面排序混乱的躺着将近二十片沾满鲜血的指甲盖。
宫三昼在jack变态一样的笑容下,缓缓地闭上了灌满泪水的桃花眼,眼角处快速滚落出两三颗透明的液体。
痛死了,痛死了……
攻心为上
“把货车拿出来,我就让他停下。”jack站到手术台的左边,俯身靠近小孩,低声说道。
他已经隐隐有些烦躁了,不是以研究为目的任何事情他都厌烦极了,这小鬼不把货车交出来,他就不能名正言顺的研究他,这种憋屈的感觉是在太让人躁动了!
眼前有一具如此完美稀奇的三级空间异能者,而且仅有七岁,这得有多大的天赋和精神力才能驾驭啊,jack的好奇和渴望已经燃爆了极点,可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要不是后面有个傻大个在看着,他早就不管不顾了!
相当于jack的烦躁,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宫三昼显得平静多了。
小孩的双眼被泪水灌地朦胧,眼角通红,他无神地看了一眼被不成形状的手指头,每个指头的第一个关节不仅被拔了指甲,还被用长得像老虎夹的器械给压成圆圆扁扁的模样,跟被夹板夹过的腌制李子一样。远远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棒棒糖呢。
他已经晕死过去无数次了,每次都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就被jack让一边的助手给弄醒了,给他打了针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液体,他立刻又打鸡血一样的清醒无比。
不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硬着骨头不肯交出空间里的货车,而是他太清楚空间异能者落到研究所里,会被怎么对待。
就算他现在交出了货车,可以免除一时的折磨,但之后呢?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永不见天日的被研究了,他没有簿泗的能力,他不可能逃的出连蚂蚁都不能随意进出的研究所。
宫三昼猛地一个激灵,对了,簿泗呢?那个变态呢?
一直被剧痛贯穿的大脑终于有能力思考了,小孩这才意识到所有人都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趁着一边的毛毛虫助手还没对他下手,宫三昼快速眨眼,把眼里的泪水挤出,大大的桃花眼迅速尽最大能力扫视周围,九个毛毛虫加一个jack,再没有其他人了。
正当宫三昼努力朝上方看的时候,这时jack正好凑近过来,准备跟他再说点威逼利诱的话,可是一个不准,两人的眼神在错误的角度对上了。
jack被宫三昼突然朝他翻来的白眼给噎了一下,他后退一步,使了那么多方法一点用都没有,还被如此轻视,难免恼羞成怒起来,“臭小鬼!真是……给我夹!”
专注于观察周围的宫三昼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准备,霎时,一声鬼哭狼嚎的喊声从他喉咙里炸出。
那凄惨的叫声像是要把他稚嫩的声带给撕裂一样,以手术台为中心扩散到整个冷冰冰的实验室。
待到叫声渐渐弱下来,jack才再次靠了过去,看着小孩开始溢血的口腔,语气阴冷的一字一字说道:“把货车拿出来。”
宫三昼脸色发紫,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你该不会以为只要你一直这么撑着,就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