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凡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劝。每个人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欧凡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是她自己的选择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说的。”“什么意思?”张晓梅有些不明白。“我随时都可以的,现在就可以。”欧凡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个中间人而已,如果我看到那个能够和你交易的人的话,我会跟她说的。只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帮我。”张晓梅紧紧的拉着欧凡的胳膊。“来不及了,没有多少时间了。拜托你,我母亲没有多少日子可以等了。”“相信我,我也很想帮你,起码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个为别人来交易的人。”欧凡皱了皱眉。“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只能被动的等待那个人的出现。”听到这里,张晓梅松开了抓住欧凡的手,眼中充满了失望。既然如此,只有等待了吗?张晓梅有些无力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住址和电话,递给了欧凡。“拜托,如果能够见到那个人的话,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欧凡结果那纸条,点了点头。“我会的。”张晓梅站起身来,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心里却还有一丝希望,她不想放弃。走到门口,张晓梅回过头来,看着欧凡。“那个人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到?”“可以。”欧凡的嘴角再次露出那苦涩的笑容。“只要你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张晓梅点了点头,离开了酒吧。拖着疲惫的身体,张晓梅回到了家。也许是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张晓梅感觉自己身体已经累得一点也不想动了。刚刚用钥匙打开家门,便听见母亲那剧烈的咳嗽。张晓梅顾不上脱下另一只鞋子,匆忙的跑到了母亲的房间。母亲那痛苦的表情,让张晓梅的心里被揪得很痛。“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我去叫救护车。”张晓梅急急忙忙的去找电话,母亲阻止了她。用了好半天,母亲才止住那剧烈的咳嗽。“不用了,去了也是一样,还要多花些钱。还不如省点钱给你以后做打算。”张晓梅有些想哭,她努力的让眼泪不流下来。不能在母亲的面前哭,这样会让母亲担心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她太累了,守在母亲的窗前,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电话响起,张晓梅被惊醒,原来已经是早上,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批上了一件大衣,应该是母亲怕她着凉拖着残破的病体起来为她盖上的。张晓梅看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母亲,那呼吸平和的不少,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张晓梅起身拿起电话,走出了母亲的房间。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不知道的号码,张晓梅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一阵惊喜,急忙的按下了通话键。“我是张晓梅,请问你是那个酒吧的老板么?”张晓梅的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不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是昨天在公园里的那个老人。什么时候开始交易?”听到不是酒吧老板,张晓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那个老人昨天怎么说也帮过她,张晓梅自然不能太失礼。“啊,您好,我找到了那个酒吧,但是没有找到那个交易的人。”“是么”电话那头的老人一阵沉默。“那好吧,没事了。”“等一下,等一下。”张晓梅突然的灵光一闪,这老人既然知道那个关于交易的事情,说不定也会知道找到交易人的方法。“请问您知道怎么可以找到那个人么,我真的很急,我母亲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电话那头依然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久,那老人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会帮你查一下的。”“啊,那真是”还没等到张晓梅感谢的话说完,电话已经挂断了。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张晓梅每天都是心急如焚,可是那电话却再也没有响起过。每天忙碌的照顾母亲,一分钟都不能离开,张晓梅也没有机会再去酒吧寻找那个老板询问了。一个星期过去了,母亲躺在床上,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睁开眼睛了,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抚摸着母亲那水肿得不成样子的手,张晓梅能够做的,只有在床头的哭泣。突然,沉默了好久的电话响起,惊了张晓梅一跳。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拿起电话。“请问有消息了么?”张晓梅的话里,急切而且带着哭腔。“找纸笔记一下。”电话那头的老人仍是不紧不慢的语调。张晓梅找来纸笔,将老人说的话全都记了下来。“照着我的话去做,应该可以,今天晚上就是满月。”说完,那老人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纸上记载的东西,张晓梅有些茫然,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难道真的和那个酒吧老板说的一样,用自己的灵魂和恶魔来做交易么?在睡梦中的母亲轻微的呻吟了一下,可能是身体又开始疼痛了吧。张晓梅咬紧牙,就算是出卖灵魂又怎么样,若是世界上只剩下她孤单一个人,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老人所告诉张晓梅的那些东西并不好弄,张晓梅找了好多地方,才将这些东西一一弄齐,等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张晓梅找来代替她照顾母亲的邻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将邻居送走,张晓梅坐在母亲的窗前发着呆,静静的看着窗外,现在要等的,就是月亮升起来。今天是满月,天空像是被洗刷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那圆月的光,撒在无人的路上,更显得冷清。这是一个很少有人走的十字路口,张晓梅抱着一大堆东西,站在了十字路口的中央。将蓍草在买来的铜炉里点着,那刺激的味道让张晓梅忍不住捂着鼻子。一旁的粉色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