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你真以为我脑子糊涂了,不记得革新先生讲的大晋新法?
“那我不就是因为现在日子好了,心里感谢国家,这才想为国家多做些事?你个小屁孩,没吃过苦头,根本不知道珍惜眼前的生活!
“这要是国家没钱打不赢仗,往后那狗-日的秦军占了河东,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我心里着急,火烧一样,你懂不懂?
“我也就是年纪大了,不符合要求,没法投身行伍,若是让我年轻十年,我必然抄刀跟那狗-日的秦军干到底!”
精瘦年轻人李青猴嬉皮笑脸地道:
“三叔,你就没想想,咱们就算多造些陶器瓷器出来,可现在国家在打仗,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根本不会有人买那么多陶器瓷器?”
李长安愣了愣。
他倒是没想过这茬。他就一个烧窑师傅,平日里不接触买卖,哪里能一下子想得那么多?
“三叔你怎么不说话了三叔?你不会没想到这茬吧?这可不符合你一惯英明神武、思虑周全的大师傅形象啊!”李青猴没大没小地嘿嘿直笑。
“笑,笑你个头!”
李长安恼羞成怒,又踹了李青猴一脚,“你脑子灵光,怎么没见你事先想出个办法来?现在耍嘴皮子,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
李青猴屁股上挨了一脚,半点儿没觉得疼,随手拍了拍印出来的鞋底子,挤眉弄眼地道:“三叔,其实我已经想到了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李长安嗤之以鼻。
这侄子打小就顽皮,十岁之前忙着掏鸟窝、玩牛粪,十岁之后忙着爬寡妇的墙、调戏小姑娘,这还没到二十岁呢,已经是十里八乡的小娘们们闻之丧胆的瘟神,想娶妻过门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