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一个瘦子拿着抺布正在卖力地擦桌子,罗威问的是那个瘦子。
“喔,我就是侯天。”瘦子笑着将抺布一扔,正好挂在远处的墙勾上回答。
“你是侯天,传闻中收费最贵,找人找证据易如反掌的海湾侦探之王?”罗威疑惑地打量着一身“清洁工”装扮的侯天问。
“海湾侦探之王不敢当,不过经我接手的工作,基本上还能让顾客满意,对了,老板贵姓?”侯天客气伸出手。
“我姓罗,你的规矩我知道,这两万是寻找这照片上的人,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老家在哪?他的家人状况?”
再三确认侯天的身份无误后,罗威递了个信封放在茶几上,咬牙切齿地道。
“这应该很好查,有名字与职业吗?”侯天给罗威倒一杯水,问道。
“他叫周家豪,以前是部队的副团长,喔,不过你放心,他现在被革职了。”
罗威说完,在沙发上看报的大胖子“呼”地弹跳起来。
侯天手中的水也几乎抖了抖,几乎呛着了,他向正走过来的大胖子打个眼色,让他稍安勿燥,然后拆开罗威的信封。
看着照片上那周家豪与曾惜露的合照,侯天向大胖子暗中打出手势:目标确认,套出情况。
胖子比划手指:好,快点。
侯天不动声色地递支烟给罗威,自己也点燃一根,轻松地问:“说说你们之间的恩怨。”
罗威皱眉头不悦地说:“听我朋友介绍,好像没有这条规矩吧?”
侯天笑道:“罗先生,你这一次要找的人可不简单,你看他,一双眼睛精光内蕴,整个人的气势就像一头强劲的虎豹,一看就是个身手不凡的角色,极度危险。”
罗威喷出一口烟,心有余悸地想起周家豪那轻轻的一巴掌,点头赞同:“你的眼光不错,他的确很厉害。”
侯天认真地说:“要查这样的人,我们要冒很大的风险,公司的规矩是必须要了解详细些。你放心,对与错不要紧,我想,你必定不只是要查这人在哪里这么简单吧?”
罗威狠狠地咬牙道:“不错,找到他后,我想请海爷打断他一只手,放心,十万手续费与应给的介绍费,我一分不会少。”
侯天与那大胖子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睛寒光闪闪,阴暗到极点。
那胖子用手语比划:套出情况,若是班长有错,跟他谈判了结。
侯天点点头。
罗威指着自己扭曲红肿的左脸,娓娓道出与周家豪的恩怨——在这富二代的心里,与公司的白领偷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曾惜露还没结婚,凭什么他好心好意提出赔偿后还挨打?
从小到大没有受到半点委屈的罗大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听完后,侯天与那大胖子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
“你的生意我不接,给我滚。”侯天摁灭烟,站起来冷冷说。
罗威愕然看着侯天,一颗心在往下沉,他已经感觉到一股寒气,发自侯天与身后那大胖子。
“猴子,接了。”那胖子沉声道:“那两万块你赚就是了,我来告诉他,周家豪的来历和在什么地方。”
“周家豪,男,现年二十七,自幼修炼家传形意拳,十八岁入伍,入伍第二年,便在天泉军区全军大比武名列第一。以搏击,射击闻名全国军区,荣获国家特种兵王称号。”
那胖子像背书似的说着周家豪的过去:“他为人重情仗义,对新兵亲如兄弟……他执行过很多危险的任务,无数次率领特种战士越境狙击或活捉毒枭,最危险的一次,因情报失误,遇上了毒枭聘请的林狼佣兵团,敌众我寡,四名战士阵亡,三名战士身负枪伤,周家豪个人射杀剩下的二十二名佣兵后,背着负伤的战士走出丛林,背一个走一段,在视线范围内,再回头背另两个,一个一个地背,像个铁人似的喘着粗气走,一直回到召集地……在部队医院我们三人由昏迷醒来时,发觉他还在深度昏迷中,大家这才知道他原来早就腹部中弹,他强忍枪伤救了我们。”
“你们?”罗威头皮发麻地站起来。
“我们,就是我和侯天是当时两个伤员之二,忘了介绍,我叫张四海,也是你所说的海爷。”
胖子的话似乎重锤击在罗威的心脏上。
“周家豪的老家在盘龙山水壶口村,他父母都精通形意拳,身手了得。还有,他母亲是聋哑人,我们三人为了窜门方便,曾经苦练了手语……周家豪当日是我们刚入伍时的班长,他是我们永远的班长。”
胖子充满煞气地鄙视罗威:“姓罗的,凭你也敢睡了我们班长的女人两年,捉奸在床还想给钱了事?最可笑的是打你一个耳光,的还敢想报仇?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