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战止戈这种都算是少见了。
祁秋年叹息一声,“这事情,问过战姑娘自己的意见吗?万一她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呢?”
十五岁,也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这话祁秋年没说,这大晋虽然不妨碍男女正常接触,但私相授受,说出去也不好听。
战老夫人和战国公心里都咯噔一声。
“若是真有,只要人品没问题,愿意入赘,倒也没什么大问题。”战国公这个武夫并不在意这种问题。
“夫人,你今日便修书一封,让儿媳和孙女到年底再回来吧,反正那御医给我开了好几个疗程的药,吃的泡的,最起码都还要折腾大半年。”
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让战霜引不要出现在京城的视野里。
他们担心的是被人搞阴招,坏了霜引的名声,到时候不嫁也得嫁。
“或许你们可以自己先物色几个?无权无势的农家子书生,国公爷底下的小将,不受宠却有本事的庶子。”
祁秋年提供了一些不成熟的选择,“既然是招赘婿了,二老也应该明白,很难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所以不如找一个好拿捏的。”
战霜引这身份配皇子都绰绰有余,难不成还能让皇子去入赘吗?
战老夫人笑着,“你倒是说到老身心坎里去了。”
若非这祁秋年确实是喜欢男子,她是真觉得祁秋年合该就是他们战家的人。
晏云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的外祖母。
屋内的氛围一片和谐,又中夹杂着战国公耍赖悔棋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小厮三牛有些急切地过来敲门。
“侯爷,不好了,出事儿了。”
屋内所有人都对视了一眼。
祁秋年起身,“发生什么事情了?”‘
“食之禅有顾客吃了餐食,没一会儿就腹中绞痛难耐,说是食之禅的食物有问题,不干净。”
祁秋年黑了脸,那小厮还在继续说。
“自助烤肉的院子,装修的时候,有个工人被假山的石头砸到了腰杆,这会儿人都坐不起来了,直接昏迷了。”
祁秋年的脸更黑了。
“还要,玻璃专卖店那边,有顾客买了个昂贵的摆件,出门的时候被服务员撞了一下,摔得细碎,让人赔钱。”
祁秋年面若寒霜,“还有呢?”
小厮声音越说越低,“还有自行车专卖店,有个公子哥儿昨天才买了自行车,今天骑着出去玩儿,车轮子突然掉了,那公子哥儿说是摔破相了。”
祁秋年冷笑,“也就是说只有书画纸铺没出事儿。”
舆论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有人要搞祁秋年了。
幕后之人是谁,就算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无非是三皇子一派的爪牙。
可是祁秋年不解,他们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这种小把戏的闹事,与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实在是太低级了。
想搞臭他的名声?让他没办法做生意?
可是聪明人一看就知晓其中有问题,而且京城里的百姓,说个实在话,他的’粉丝‘还不少呢。
做了这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情,无论是商人,普通百姓,读书人,支持他的都不少。
他被人明晃晃的算计,这些人也能看出来,说不定还会为他鸣不平。
这种低劣的招数,那还不如之前派人来暗杀呢。
“恐怕,他们是要你无暇分身顾及其它。”晏云澈沉默之后,说道:“近日京中可有大事?”
祁秋年蹙眉,“大事情?除了陛下的寿辰,那就是晏云耀马上要回京了,还有那本土的高产量的粮种。”
除此之外,还有建渝州府的暴雨快来了,他们培育的第一季稻子,快要成熟了。
这一招,明晃晃里藏着阴招,还真把他们给弄懵逼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几家店出了事情,他还是要去处理的。
大源派人回来通知他,想必他已经去几家店铺周旋了,但那些人是故意闹事,恐怕也没有那么轻易地能处理。
玻璃专卖店那边还好说,玻璃成本低,他可以赔一个一模一样的,先把人稳住。
自行车专卖店,直接摔破相了不至于,应该就是蹭破皮,医药费,他也可以出。
自助烤肉那边的装修工,伤了腰,医药费,他也可以全额报销。
虽然有些憋屈,但在事情真相查明之前,他这个侯爷,确实要拿出一个态度。
唯一头疼的,那就是食之禅了,毕竟是做食物的,食物干不干净,这个确实百口莫辩,毕竟那么多人看着那碰瓷的在食之禅腹绞痛。
即便是有大夫,可是谁能说得准是真的吃了食之禅的食物腹绞痛,还是因为他来之前就吃过别的呢?
战国公琢磨了一下,吩咐门外的侍卫,“去,你去食之禅订购一桌美食,送到我国公府,记住,要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