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没错,那么张琪应该是被关在南萨哈林斯克郊区,看守她的人当中有十几个所谓的魔卫,统领他们的是那个很妖艳的女人。
至于在欧洲出现过的那些魔修,他们早在一星期之前就已经乘船离开了,但我没有在海上跟踪他们的能力,没能探查到他们的具体动向。”
“妖艳的女人,那应该是妘螭吧。”
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当天交手的情形,然后看着卓逸问:“你觉得那些魔卫是谁,会不会是魇魔卫?”
“不可能,三妙死了之后,魇魔卫就变成了张琪的直系部下,妘螭就算再傻逼,也不可能让张琪的亲卫抓她自已啊。”
卓逸那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觉得魇魔卫很可能已经被调回天心岛了,现在看守张琪的应该是妘螭的手下吧。
毕竟他们的血誓被张琪掌握着,要么被彻底毁灭,要么想办法清洗掉他们跟张琪之间的因果,反正在这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出现了。”
其实我对那几个长老跟这些魔卫之间的关系没啥兴趣。
我现在就想知道妘螭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已经抓到张琪了,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天心岛处置,而是选择在库页岛逗留?
而且以妘螭的能力,想要隐藏自已行踪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可她没这么做,就这么轻易让丹尼尔探查到了自已的动向。
这种种反常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的,这就是个圈套,目的是为了引我上钩,抓住我,然后把我带回天心岛,用我的五行灵体当做复活他们那个主人的容器。
我甚至都在怀疑丹尼尔会不会跟妘螭是一伙儿的。
他有这个动机,因为我跟张琪的关系丹尼尔心知肚明,假设跟天心岛合作,他一方面能救出张琪,另一方面也能顺手解决掉我这个情敌,一举两得。
感觉心里挺没底的,于是我试探着问丹尼尔:“现在库页岛上有你的人吗?对于天心岛的情况了解的这么详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丹尼尔的态度让我特别意外。
他想都没想就告诉我:“自从张琪被抓,你们离开欧洲那天开始,我就动用了手上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全力去探查天心岛那些人的动向。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手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们,并且一路跟着他们来到海参崴,亲眼见到他们大部分人乘船驶向大洋,包括张琪在内的一小部分人去了库页,整个过程都没有被发现。
但我并不认为这是我,或者是我手下人的能力。”
说到这儿的时候丹尼尔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坦白的说,我认为这是一个圈套,是一个专门为你设下的圈套。
也许天心岛的人早就察觉到我在做什么,之所以一直没有做出反应,目的很可能是想要利用我向你传达张琪的消息。
因为他们清楚,单凭我自已没有任何把握从他们手中救出张琪,所以一旦有了她的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而你也一定会来救她,有了这两个前提,他们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地脉
丹尼尔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的表情。
我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比如被我询问时因为措手不及而表现出的惊慌,亦或是说谎时那种目光下意识的躲闪。
可这些情绪都没有在丹尼尔脸上出现,他只是在陈述自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小子没撒谎,但眼下这种情形更让我感觉为难。
我跟他的想法其实没什么区别,就像他说的,但凡是稍微有点分析能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个再明显的圈套。
可明知是圈套,偏偏我还没有任何选择,只能闭着眼睛往里跳。
一句话,张琪是为了我才被抓起来的,我要么救她,要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抓回天心岛,受尽折磨之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是,理智告诉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身上肩负的担子跟责任很重,没必要因为一个自已不喜欢的女人把命给搭上。
可感性无时无刻不在我耳边念叨,它告诉我,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那就相当于在心底种了一根刺,一根让你往后余生都不得安宁的刺。
你可以强迫自已忽略它,可一旦在未来的某天忽然想起,这根刺就能让你痛不欲生,哪怕自散真灵,也弥补不会这份愧疚的万分之一。
这是比心魔还可怕的心结,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它轻易抛在脑后的。
想到这儿我特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早知道那天我宁可死在阵法里,都不应该让张琪留下为我殿后,这种亲手把自已往火坑里推的感觉实在太煎熬了。”
“你只是把自已往火坑里推,可张琪现在整个人都在火坑里。”
丹尼尔忽然插了一句。
紧接着他又自嘲似的苦笑一声:“当然,我不是在道德绑架你,我只想表明自已的态度,那就是不论结果如何,也无论希望有多渺茫,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要拼尽全力去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