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第1/2页)

言下之意……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皇族!”皇帝登时勃然大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布和竟敢当面嫌弃他的公主不贞。

这和直接掴他脸上有什么区别。

自打容淖从草原上回来,皇帝从未问起过她流落后的经历。

是不关心,也是不在意。

都投胎成皇家的公主了,女子中的头一份,那些身外之名根本不值一提,齐齐整整平平安安地回来便算雨过天晴。

见皇帝怒不可遏,布和连忙伏地叩首,“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

“臣之所以这样说,并非嫌恶公主,而是……”布和似乎难以启齿,一句而是在嘴边咀嚼好几回,才硬生生从喉管里挤出一句,“而是臣母有过同样的流落遭遇,甚至因此被王叔废除哈敦之位,此乃莫大羞辱。”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臣很心疼额吉。”布和深深吸气,面色扭曲,眼神挣扎,缓了许久方艰涩出声,“可是,那些因为额吉而加诸于臣身上的污言碎语臣照样忘不掉,七尺男儿,谁不想抬头做人。”

“六公主落难一事在漠北并非瞒得密不透风。若臣尚她,臣心中这道跨不过的坎儿恐如关山难越,又谈何携手百年。”布和说罢,似羞愧不已,朝皇帝重重磕头,眼泪‘唰’的淌了一地,“这桩婚事,于臣不豫,于公主更是不幸,请皇上仔细思量!”

皇帝面色古怪,甚至有点没藏好的扭曲。

心头火起,想发作吧,奈何布和太真情实感了,甚至不惜剖开自己的卑劣。

他连自个儿的亲娘都介意。

更遑论是别人的女儿。

公主也不能例外。

话已至此,若执意要把六公主嫁给他,皇帝自己都觉得荒唐无比。

皇帝按按狂跳的眉心,同为男子,他其实是能理解布和的。

他心里叹了口气,去看自己始终垂首立在一旁,安然静默,形如一尊姣好泥塑像的女儿。

容淖知道,这个时候她或许该掉两滴眼泪,以此博得皇帝的怜悯。

毕竟她一个未婚姑娘,竟被人这般当面作践羞辱。

而且,这份羞辱的来由非她咎由自取,若说她被挟持流落草原太子占七分责任,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纵太子的皇帝至少该摊剩下三分。

可她哭不出来。

最终,在皇帝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容淖似方从百般冲击里回过神,提裙轻盈跪倒在地。

或许是她表现得过于冷静了,皇帝心念一动,原本对她那些隐秘看法沉压下去,反倒有些不忍心看。

“小六,这是作何,快起来!”

容淖不起,她目色坦荡而澄澈,静气从容道,“我与世子并非一路人,还请阿玛体谅他罢。”

“唉,你……”怎就闹到这一步了,皇帝深觉今日失策。

这个布和是不是有癔症啊,这小半年他冷眼看着像是立起来了,岂料又突然抽风来一出!

布和仍然哭泣不止,可是那双浸着泪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平静。

余光瞟见一角绮丽的裙裾跪在自己不远处,恍然想起自己头一次见她,她也穿着一身鲜艳的裙裳,那么繁复的色泽,却没有压住她面上的清冷孤傲,纤弱身影往人前一站,硬把狡诈多智的多罗特汗驳斥得抬不起头。

那时不知多少双眼落在她身上,她依然强大沉静如天上冷月,不见悲喜,只伶俜高远地悬着。

因为从小到大身边围绕太多强势的人要指指点点教他做事,布和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强势的女子。

但那一刻,他告诉自己,只要她对他笑一下,他一定会喜欢上她。

可惜,没有如果。

高傲的公主从来不曾对他假以辞色。

再后来,他很突兀地掌握了部分权柄。

小惑易方,大惑易性。

那点遗憾,逐渐被掩埋在权势底下,咂摸不出滋味。

以至于当着她的面说出那样一番混账话,并未觉出多少难堪。

可是……

布和晃了下神,又极快镇定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答应了那人的条件,那人也在履约暗中扶持他的母家扎萨克图部,以助他掌军,可不能坏事!

容淖在皇帝的再三催促下,终于起身。

这乾清宫她没再留下的必要,从容行礼告退。

绯红裙裾飘过布和身旁,仿佛无意沾染一片尘埃。

无足轻重。

拂去便是。

容淖缓步踏出殿门,方知外面飘起了小雪。

有伶俐的小太监跑来给她撑伞,她接过描绿梅的油纸伞,自己撑着往乾清门外走。

走出几步,下台阶时,不经意抬高伞面,发现朱红飞檐下有人正含笑望她,一双眼亮得惊人。

他似乎在那处静立有会儿功夫了,落了一肩雪,愈发衬得一身凛然气势如太行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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