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足以遮盖侯府庶子的名头,为他的儿女挣下一份体面。
“瞧那身形肯定不是伯母,到底是谁啊?”
蒋庆舒满眼好奇,四连问一出口,宋谨书面色不变,只是眼皮忍不住跳了两下。
“是我表妹。”
他睨了好友一眼,简略回答,且没有多言的意思转身走回茶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轻啄一口。
那轻飘飘一句话好似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提不起半点兴致。
“舅家的表妹吗?怎从未见你提及?不对,你舅家不是没有姑娘,总不会是我记错了吧?”
“是姨母家的表妹,姨母跟我母亲已出五服,只是两家离得近,幼时关系好,便多照看几分。”
宋谨书无奈解释,对于好友“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作风他再清楚不过了,倘若今日不说清楚,往后只会见一次问一次,直到弄清楚才罢休。
同食
“原来如此,你早说啊,非得我费一番口舌才愿意说,每回都是如此,闷葫芦。”蒋庆舒忍不住小声埋怨。
宋谨书:……
他自认为性情还算开朗,待人温和知礼,怎么到了好友口中就成了一巴掌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了?
如此武断的评价,着实有失偏颇。
“你费口舌与我何干?”
宋谨书放下茶盏,眉眼带笑瞧着与平时并无不同,可言辞间明显听出几分不悦,紧接着就听他反驳道:“并非我闷不爱说,是你蒋二公子事事好奇,一句话能问完的事还非得细节拆分,问出一连串来,岂不是在自找麻烦?”
“且家中姊妹不管远近亲疏都该好好护着才是,即便你与我是好友,也改变不了是外男的事实,我无端将妹妹拿出来谈论非君子之道,也非兄长该有的做派,你莫要与我在此胡搅蛮缠。”
这么多年朋友,蒋庆舒自知宋谨书脾性,方才不过是随口胡言罢了,倒不曾想将人惹毛了。
他有错在先,自是不能当做不知晓,忙讨好的亲自倒茶,低声道歉。
“谨书莫气,是我唐突了。”蒋庆舒将茶杯往宋谨书面前推了推,观察他面色,继续道:“你也知我性子,外人面前一向妥帖,只是你我关系好,我难免松懈了些,其实心中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与念头,你就饶了我这回,可行?”
“我没生气。”
宋谨书瞥了蒋庆舒一眼,一口喝完那杯茶,做出云淡风轻之样,瞧着没什么变化,却好似变了不少。
今日换作旁人也就罢了,偏偏蒋庆舒对这个好友了解得很,当即“啧啧”两声,又往那杯子添满茶水,才无奈道:“好好好,你没有生气,是本公子狭隘了。”
见蒋庆舒又在那里阴阳怪气,宋谨书也懒得再理他。
没人说话,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顿时多出几分无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庆舒开始坐不住了,频频从窗口往下看。
“谨书,不如咱俩也下去逛一逛,先前千请万请你都不肯出来,好不容易松了口愿意赏脸出来,干坐在此着实太浪费时间。”
蒋庆舒自说自话,过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回应,这才回过头看着宋谨书,沉吟片刻后继续道:“后日收假我便回书院了,你可歇够了?”
“嗯。”宋谨书颔首,回道:“我已命人收拾好东西,后日与你同行。”
他在外两个月,回来也有一段时间,虽未曾落下太多功课,但眼看秋闱将近,实在没有继续留在家中的道理,还是得去书院,若书中有什么不懂之处,也能第一时间向先生请教。
“行,老规矩,后日城门处汇合。”蒋庆舒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几口下肚,甜腻的有些难受,便又灌了几杯茶,“糕点虽好,不宜多食,趁闲暇还是下楼走一走吧!后日离城,莫要辜负了此等好时光。”
“宋大少爷,走走走……”
蒋庆舒也不等宋谨书同意,强拉着他起身朝外面走,没一会儿便融入了闹市人群之中。
此时日头渐盛,劝退了不少行人,宋谨书与蒋庆舒游走于人群之中,小食瞧着美味,但吃起来不太雅观,他们都没有买。
逛了半圈之后,腹中空空,二人就找一个比较隐蔽的食铺,相比其他地方,这个小食铺着实冷清了些,他们入内方知是岭南那边的特色吃食。
小食铺新开业不到五日,由一对夫妻经营,皆有些腼腆不像做生意的人,也难怪门庭会如此冷清。
“来四个招牌菜吧!”
宋谨书二人都没吃过岭南菜,也不知哪样好吃,就随便点了四个并将菜单递给掌柜,寻了个桌子耐心等待菜品出炉。
他们刚落座,准备聊聊天,耳边突然传来姑娘家清清泠泠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抬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身着鹅黄色裳裙,戴着帷帽的姑娘站在柜台处熟练地点了几道菜,身后跟着两名丫鬟与五名护卫,他们一来,小食铺瞬间显得逼仄起来。
“嘿,巧了。”
蒋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