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虫瑟瑟发抖地挤成一堆,看向诺曼的眼神满是惊恐——他们觉得阿尔温和谢黎够凶残了,眼前这位更可怕。
他们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们以后别再吵架了。
否则虫神不处罚他们,诺曼会出手!
:老婆看我,看我,快看看我!
“我撑不住了!”
杰弗里要被电熟了,受不了地甩开谢黎的手。
“咦?”之前他怎么都摆脱不了,这次轻轻一甩就把谢黎给甩开了?!
更确切的说,是谢黎主动松开了杰弗里的手。
谢黎缓慢地从床上坐起,弓着身剧烈咳嗽了好一阵子,摇晃着站起往房间外走。他无知觉地撞开杰弗里,扶着墙一步一顿,看起来很吃力。
他脸上的面具早被摘了下来,脸色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咳嗽让他的瞳色血红,额角青筋凸起,显然在忍受着恐怖的痛苦。
杰弗里拦在谢黎跟前,紧张道:“你现在这样,别乱跑。”
“走、走开。”谢黎推开杰弗里,“咳!咳咳咳!”
杰弗里有点懵,不知道谢黎现在是清醒的,还是病糊涂了。他不想再被抓着电,像只胆小的大型狗不远不近地跟在谢黎身后,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问题是就算出现了意外,他也搞不掂。
他心慌慌地给雌父发消息,可是却没收到任何回复,一下子更急了。
谢黎推开房门,走了一段路,离开第四研究室,走到各研究室之间的空旷廊道。廊道的灯光暗沉,感应到热源的出现后,自动调节亮度,将几个岔口的方向照亮。
“咳!”谢黎太累了,停在拐角处,背靠在墙上支撑着以免摔倒。他仰起头,粗糙的喘气声像被扯开的破布。
他却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哒哒哒”的脚步声砸落在地板,声音很急促,能听出来十分匆忙。
再走不远就是谢黎的房间,阿尔温的脚步却慢了下来。他刚拐进岔路口,鞋尖转向,害怕地想逃。
忽然,长臂探出,勾住阿尔温的腰。
阿尔温本能要反击,在闻到熟悉的气息后,身上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被强行带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抓到了。”
谢黎将身上的重量压在了阿尔温身上,精神力贪婪地钻进阿尔温的皮肤,像是一张铺开的大网,将误私家花院的蝴蝶捕住了。
阿尔温及时抱住快摔倒的谢黎,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灼烫的精神安抚涌入他的身体流转,冲散了淤积的怨气,冰冷僵硬的四肢逐渐暖和软柔起来,阿尔温身上满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这个雄子的手掌肆无忌惮地探入他的衣服内,绕到身后按压在他的肩胛骨处,然后将他搂得更紧了。
背部伤口如万蚁啃噬的痛苦在缓慢地消散。
如山涧清泉浇洗在腐烂的伤口,把死肉去掉,新肉疯狂地生长。
阿尔温忽觉肩上一沉,踉跄着后退半步,稳住身形的同时,接住晕倒过去的谢黎。
谢黎的体型比阿尔温高大太多。明明是阿尔温在抱着昏死过去的谢黎,却像是他被谢黎紧紧地拥在怀里。
阿尔温茫然地仰起头,脑子被卡顿住,完全转不动了。
这个雄子在晕过去之前,说了什么?
“阿尔温,我难受。”
冰山蓝的眼眸闪烁不定,幽蓝很快取代了淡白,就像在漆黑的夜空撒下一大把名贵的蓝宝石,慷慨地点缀成了温柔星河。
躲在一旁看戏的杰弗里吐槽道:“这家伙也太会撒娇了,还老鄙视我向雌虫撒娇。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说完,杰弗里转头扑向寻过来的兰尼,可怜兮兮道:“雌父,我好疼呀!我都吃了这么多苦,给我养只雌虫吧。”
兰尼心疼地摸摸杰弗里的脑袋,看向阿尔温,提醒道:“把他带回房间吧,这里虫太多了。”
几个大佬赶过来,活见鬼地看着抱在一起的夫夫。
这还算好的,今晚在研究中心通宵的研究员全被吸引了出来看戏,还有附近值夜的军雌也赶来看热闹了。
谢黎那张脸摆在那,兰尼怕整个军部的雌虫都要往这边扑来。
“天呀,见到真虫,比照片帅多了!”
“他是在撒娇吗?哎呀,好心疼,好想抱抱他。”
“嘘!想死吗?当着教官的面挖墙角?啊啊啊啊教官快放开那个雄子,让我来!”
听到身后此起彼伏的惋惜声,阿尔温冷哼一声,瞥了眼如狼环视的军雌们,带着谢黎回房间了。
军雌们一阵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超s级了不起?”
“超s级确实很了不起。要不要验证下教官的占有欲有多恐怖?你多看他的雄主几眼,看他会不会把你给生撕了。”
“帝国就他一个超s级雌虫,还以为他会想办法离婚,怎么着也得找个a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