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两周总算清闲点,虽然股份转让还没有成功,瞿庭那边同意转让,但公司的老员工迟迟不通过,非要等一个月后再说。
瞿思杨合上日历,距离开学只有十天不到。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手里转着黑色签字笔,看着面前还未放完的网课。
十二点,午餐时间。
瞿思杨本来打算在公司附近吃,但卡维尔突然问了一句,“不去找他吗?”
“你已经很久没去找他了。”卡维尔手里拿着冰咖啡,掌心被水汽捂湿,“去看看他吧。”
瞿思杨觉得不对劲,怀疑卡维尔调查出了什么,他试探地打量卡维尔,后者则一直保持着微笑,对他点了一下头。
“他出什么事了?”瞿思杨已经准备好走,已经把车钥匙拿在手里。
“一周前被加州警察带走了。”卡维尔喝了口咖啡,走到门口那,“早点过去吧。”
瞿思杨关上抽屉,忍不住看了眼手机,难怪他这段时间给拉查克发消息他都不回。
一路闯红灯超速,本来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被他压缩到了45分钟,到赌场时,乍一看还没有看出来不对劲。
他找到阿斯顿,问他拉查克在哪,阿斯顿放下手中的一摞筹码,瞥了他一眼。
“被带走了。”
瞿思杨无语,“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说?”
阿斯顿嘴角上扬,不屑道:“为什么要和你说?你和大哥关系很好吗?”
自从罗萨被拉查克剥皮,阿斯顿就再也不相信任何说喜欢拉查克的人了。
瞿思杨现在不想耗在这和他解释,他迫切想知道拉查克被关进了哪所监狱。
“你知道他被关在哪所监狱吗?”瞿思杨问。
阿斯顿看他一脸着急,内心有些动容,他转头看了赌场那些人,人多嘴杂,他于是把瞿思杨带到外边说话。
“加州南部的一所监狱,”阿斯顿说,“保释金43亿美金。”
“你要保释他?”阿斯顿抽出根烟,“我大哥走时跟我说,他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
瞿思杨脸色凝重,“我会帮他交保释金,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不用了,”阿斯顿说,“有这点钱花在自己身上吧。”
瞿思杨靠在墙上,扫了他一眼:“你不想让他出来?”
“当然想。”阿斯顿没有犹豫。
他比谁都希望拉查克被释放。
但他更清楚的知道拉查克不希望欠瞿思杨人情。
“你手上有多少钱?”瞿思杨问。
“还差13亿。”
瞿思杨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拍拍他的肩,“够了,走吧。”
监狱阴冷,虽然人多阳气重,但该冷的地方即使用火烤也还是冷的。
拉查克右手蹭伤,皮肉被蹭掉了一层,被他打的那个黑人已经在抢救了。
监狱的护士帮他包扎,因为畏惧,涂抹碘伏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眼前这个人来监狱一周已经打了七八个人了,被送进来包扎伤口数十次。
“呃……上一次的伤口撕裂了,我再帮你包扎一下。”护士手忙脚乱地帮他拆手臂上的绷带,抹药,绑绷带。
拉查克手撑在后面,无神地看着护士身后的人体图。
“好了好了。”护士深吸一口气,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你可以走了。”
拉查克扣上衣服扣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路过药柜时顺手拿了一瓶止痛药。
他倒出一颗放进嘴里,干咽下去。
白色的药片在喉咙里卡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被他咽下,苦味瞬间在喉头溢开。
到饭点,他去食堂吃饭,看着那些像泔水一样的饭,他差点没吐出来。
嘴角抽了抽,拿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贝果和牛奶走了。
刚坐下没多久,之前来找他挑事的黑帮就如同狗一样跟过来了,坐在他旁边,眼神恶臭地看着他。
拉查克被他们包围着,暂时没有办法脱身,其他囚犯都朝这边看过来,议论纷纷,像在看戏一样。
“那是加州发生性侵案最多的一所监狱,”卡维尔在电话那头说着,他坐在副驾驶,平板快速翻着资料,“这所监狱里有三四个小团体,监狱霸凌和群殴是极其常见的。你们现在到哪了?”
“还在路上。”瞿思杨语气镇定地回他,但内心早就如同火煎一样难熬。
“我快到了,我会在门口等你们。”卡维尔抬头看了眼眼前不断清晰的监狱大楼。
挂断电话,瞿思杨忍不住问:“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他?”
阿斯顿一脸无所谓:“没什么可担心的,大哥肯定不会被打。”
瞿思杨对他翻了个白眼,“你那么笃定,拉查看着又不像很能打的。”
阿斯顿笑了两声:“你怎么那么担心我大哥,比我还担心,明明你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