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贲军先去告诉太子殿下,殿下调禁军去找这些不知去向的人,名义是担心未曾告假的官员和师生们的安全。”东宫冼马难得主动说话。
魏璋竖起大拇指。
东宫冼马总站在暗处,很少笑,一笑就露出特别白的牙,看着有点阴森,但眼睛又特别清澈还有些调皮,除了太子没人知道他的姓名,连魏璋也不知道。
国都城的禁军每日换防,再多利益关联,都来不及通知;而满朝文武们,除了被钦点的可以离开,其他的也都在太极殿内,互相盯着。
所以,不存在走漏风声的事情。
在云阁老、秦国公、张医师和前任周奉御,下山的白奉御和赵景,风尘仆仆地在太医署门前汇合时,刚好巳时三刻。
大家相互见礼以后,寒暄几句。
秦国公高声问:“师生考核场所可曾准备好?”
魏璋故意面露难色:“启禀三位考官,三位监督,太医署官员以及师生共计三百一十二人,实到五十二人,其他人不知所踪。”
“半个时辰前,禁军已经全城搜寻,想来,很快就会出现。”
三位考官满脸痛心之色,怎么能蒙混到这种地步?
云阁老、秦国公和赵景三人的脸色,真是复杂又精彩,又不约而同地看向魏璋怀里的笔记本电脑,再次担心陛下会不会被气得晕过去。
太医署是太常寺下的机构,荒废成这样,上官肯定脱不开干系。
没多久,禁军押着浑身散发浓重脂粉气和酒气的太医令两人、太医丞两人,太医监四人以及太医正八人,共计十六名官员,到达太医署门前。
站在这里的,懂的都懂,无非就是前两天上巳节玩得不够尽兴,又在平康坊通宵达旦地美酒美色。
即使被禁军押着,一群烂醉如泥的官员都没有大祸临头的觉悟,不尽兴当然不开心,推推搡搡的,有笑着找美人的,有挥着手要斟酒的,还有嚷嚷着要对诗的……
众目睽睽之下,丑态百出。
东宫冼马比了个手势,旅贲军就开始驱赶围观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