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那样的,她父亲对她和哥哥的教育从严,到了她女儿这里,你敢说句不打不骂不成才,老父亲就能骂得你狗血淋头,外加抄起拖把杆追你一条街。
没法让老父亲改掉溺爱和过度关心孩子的毛病,只能慢慢来,也希望这次的事能让老父亲长点记性,以后不会再被人牵着鼻子走。
魏女士安慰了父亲几句,便不再说,改而转了话题,问哥嫂这些天都有什么应酬谢。
父女聊了一个多钟,也没等魏大回来,先去休息。
魏女士没带女儿回娘家,也很放心地在娘家留住,第二天与老父亲和哥嫂侄子一家吃了早餐,再回家。
她没与哥嫂说回家的真正目的,只是说有个事要问老父亲的看法特意才跑一趟,倒不是不信任哥嫂,由父亲私下里与哥嫂说更合适些。
从父亲家离开,魏女士直接去乐园,因国庆长假是黄金旅行季,大量游客涌入首都,交通压力陡增。
交通拥挤,魏女士花了三个多钟才挤出重围,到了乐园门前的大街,交通通畅,不过,乐园外面的停车区爆满,无一空位。
乐园外面的绿化区分出了一条宽两米的地带做停车区,是属私家车位,小姑娘不家或乐园没什么大型聚会,停车区免费开放给路人临时停车或给邻居们停车。
平日不论周一至五还是周六周日,乐园外的停车区基本都是爆满,在国庆节前,乐园因要办宴席门外要留给客人停车,贴了告示,私家车主才没有占位。
找不到停车的地方,魏女士将车开到了乐园西大门外,靠边停,再去按门铃。
傅哥和傅哥揭哥没事做,和乐父周秋凤在清理东院门已经枯老的一年生草本植物的茎叶,听到门铃声,傅哥骑了自行车,跑到西大门开门。
看到魏女士,傅哥有点奇怪,将女士请进“嘉和斋”,给倒了杯水,才问女士来乐园有何贵干。
魏女士问了傅哥,听说小姑娘回来了,提出想见小姑娘。
“小姑娘昨晚开工制药,我也不太清楚小姑娘会不见魏女士,我去与乐先生和周女士说一声,请他们去东院看看。”
傅哥没打包票,只答应帮传话,让魏女士稍等,他又骑了车轮裹了一层布的自行车回到东院门外,将魏女士想见小姑娘的事说给乐先生周女士知晓,请夫妻俩去东院问问小姑娘有没空会客。
乐爸怕惹毛小棉袄,不敢去,周秋凤好气又好笑,只好自己当出头鸟。
她回了东院,轻手轻脚地进垂花门,再蹑手蹑脚地走到丹炉房的东间窗下,小声地说话:“乐乐,傅哥说魏女士来访,问问你有没空会见客人。”
“凤婶,我在制药,谁来也不见,你老去露个面,看看她有啥事。”乐韵知道魏女士来了,就算目前并非需要人时刻守着,她也不会去会客。
制药的时候,除非是非常重要的大事,她才会出去见客,否则一律免谈,些许小事也丢下制药大事去管,久而久之,别人以为制药炼丹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不管有事没事都会找她。
规矩易破难立,有些规则一旦被打破,以后再想立起来就难了。
“好的,你只管忙你的,我去看看,有什么理要事回来跟你说。”周秋凤不是会拖后腿的人,干脆利落地就走。
傅哥在东院前等着,当周女士出来了,没见小萝莉,也猜知大概小姑娘是不会见魏女士了。
周秋凤下了月台,对傅哥笑了笑:“小乐乐在忙,我去会会客人。”
傅哥自然觉得极好,请周女士坐自行车后座,他载着周女士到了西大门门洞区停下,再步行去“嘉和斋”。
魏女士看见乐善的母亲来了,站了起来:“乐太太,打扰你们了。”
“魏女士不用客气,请坐。”周秋凤进了厅,径直去了罗汉榻的下首坐了,开门见山就问:“魏女士风尘仆仆而来,有什么要紧事找小乐乐?小乐乐在制药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一概不见客,还请见谅。”
“是我来打扰你们了,来乐园是有件私事想向小姑娘和乐先生乐太太解释一下才能安心,见到了乐太太也是一样的。”
魏女士也没再拐弯磨角,将国庆那天她家老父亲请周老做媒说娃娃亲的事说了,解释了他老父亲是听了他人误引才有那般想法。
周秋凤明白了,原来是魏女士生怕小乐乐因为娃娃亲的事觉得魏女士一家得寸进尺,特意来澄清误会。
周老提议让魏女士与乐善结娃娃亲的事,她和孩子爸没当回事,小乐乐事后也没提,小乐乐应该也没计较。
不过,周秋凤没有妄自小乐乐做主,只笑着说也会将魏女士的来意转达给伢崽,让魏女士宽心。
小姑娘在制药,不便多打扰,魏女士感激了周女士,主动告辞。
周秋凤也没挽留,送魏女士到西大门的铁门处,等魏女士上了车,车子开出动时,她又回东院前的花圃区。
想着魏女士说得事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大事,周秋凤没急着回东院去打扰小乐乐,继续清理枯老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