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烁连连摇头:“越是说亲,越是要稳妥一些?,别弄得像个纨绔,一边说着亲,一边抬通房,逛花楼,像什么样子。”
王炯也反驳:“只是熟悉,又不是纳妾,最重要是男人?的威仪,新?婚夜总不能让七弟在弟妹面前?露怯吧。”
“说的是,那要没练过,一个是不熟悉,二?个那不是一下?就蔫了吗,多?丢人?,以后弟妹心里就有个不好的印象,养兵千日用兵就那么一时。”老四附和。
羡容仍然听着,又想插嘴,秦阙朝她低声道:“我京兆府发的腰牌好像不见?了。”
她回:“掉了?掉哪里了?”
“大概是院子里,郡主同?我一起?去找找。”
“诶你随便叫两个人?帮你找嘛。”羡容还张耳听着哥哥们那些?她不太明白话,想去问他们在说什么,对这腰牌的事一点也不想管。
但秦阙一动不动看着她,示意她帮他一起?去找。
她想了想,他孤僻,不同?人?说话,连下?人?也不爱吩咐,叹了声气,无可奈何陪他去找。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没找着。
里面已经在喊他们做什么去了,怎么半天不回来,黑灯瞎火的,就着个灯笼什么也看不见?,羡容找得不耐烦,想进去喝酒吃肉,便和秦阙说明天再找,真找不到也没关系,回头让京兆府给他再做一块便是。
秦阙这时却道:“我想起?来了,我下?衙放在了衙门,没带在身上。”
他说这话,平静得像在说天很高,月亮很亮,丝毫没有愧疚。
羡容看着他,脸上已有怒意,最后深吸口气,朝他道:“下?次可别这样。”说完进屋去了。
里面却已经换了话题,在讲军营里的事。
羡容正好看见?盘里的河豚只剩最后一点了,便连忙去抢食,忘了刚才的问题。
秦阙坐在她身边,这会儿?安静了,再未说半句话。
后半场, 聊起?划拳,王炯想起上次划拳竟输给了羡容,不服气, 要与羡容再比试一场。
羡容最是好胜,赢了就要保持,便马上出阵迎敌, 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秦阙想说什?么, 却没开口, 转而看向王焕, 没想到王焕自己已经喝成了话唠,根本管不着?这边,王炯让他换位置, 他也一边与旁边人唠着, 一边就换了。
于是王炯与羡容坐在了一起,两人就比拼起?来。
两人在这方面竟十分有建树,不分上下?, 正因不分上下?,所以两人都喝得多?, 秦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手里摩挲着?面前的茶盏,终究是朝羡容说道:“再喝就喝多?了。”
羡容也不知听?见没, 只看着?王炯:“你?一定是偷偷练过了, 告诉你?,练过了我也不怕你?!”说着?朝秦阙道:“你?往后面挪挪。”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因为站着?好发挥。
王炯也站了起?来, 两人似杀红了眼?,不死不休。
秦阙脸色阴沉, 只得往后挪了挪。
这桌上也就年龄大的王烁沉稳一些,但喝了几杯也恢复王家男人的本性?,开始海饮起?来,并?畅谈自己十年前在战场上的神?威。
秦阙静静坐在一旁,看着?羡容那边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侯夫人、以及王烁夫人让人过来喊人,酒宴不得不结束了,羡容与王炯的胜负也分出来了,羡容险赢,两人却已都喝得东倒西歪。
王炯闹着?还要继续,羡容不怎么说话,趴在了桌子上。
侯夫人院里的管事妈妈在安排着?送各个主子回去,看到羡容,再看一眼?秦阙,庆幸道:“谢天谢地,姑爷没醉,那姑爷就和?平平一起?把郡主带回去。”
这边才说完,另一边有人吐了,妈妈又赶紧过去吩咐人处理,一边念叨:“这明天还要不要去营房了,回头看侯爷怎么收拾你?们。”
王家的几个兄弟,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王烁还能?走,其他几人要么是歪歪倒倒,要么是抱着?桌子喊拿酒来,拉不走,也扛不动?,相对这些人来说,羡容倒算好的,她没有大闹,只是一边趴睡着?,一边嘟囔着?些有的没的,重要的是她轻,不似那几人搬起?来那么费力。
平平将她从桌边扶起?,朝秦阙道:“要不然姑爷将郡主背回去吧。”
秦阙没出声,走到凳边,弯腰轻松将她背起?来,往屋外走去。
羡容倒还没醉死,睁眼?看了看,伸手将他脖子搂住,满意地开口嘀咕道:“你?肩膀还挺宽的……躺着?真舒服……”
平平在一旁道:“郡主以后还是少?喝些吧,我听?说……”她压低了声音:“若是有身孕了,是不能?喝酒的,郡主如今是成了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还是注意些好。”
羡容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话,却听?明白了“有身孕”这几个字,很快道:“什?么身孕,我才不会怀孕呢!”
“那怎么说的好,这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