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给挂了个吊瓶,开了接下来几天要吃的药物,叮嘱了两句饮食之后就告退了。
眼见着病情好转,房间内的氛围轻松了不少,至少不用这么多人同时守着了。
黎棠松了口气,挥了挥手想让这些alpha都离开,自己一个人在这守夜就足够了。
而就在这时,宸昇忽然俯身蹲在了病床前,低沉着嗓音开口,“我来守着就行。”
黎棠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张了张嘴,可声音却如同卡在了喉头,“这……”
可宸昇的背影却看上去不由分说,有股沉稳难言的倔强。
见状,黎棠也无法多说什么,扶了扶自己额头,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间,留下句叮嘱有什么突发情况记得喊他,身为alpha毕竟不方便照顾。
等到林林总总的人全部散去,房间当中就只剩下了宸昇以及床上的苏星禹两人。
天边圆月西沉,月华如水透过窗楞静静洒落在了室内,一片朦胧光洁当中,宸昇低垂着眉眼,用视线静静描摹着苏星禹的面部轮廓。
他眼神乌黑深沉,暗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也不知道是过去多长时间,只听他忽然沙哑着开口,“你不愿意……我还能逼你吗?”
支架上的输液瓶中,药水一滴滴落下,发出轻不可闻的声响。
宸昇就仿佛声带已经黏连在一起,每一次颤动都泛起浓浓血腥,喉头分外喑哑,“你就是不打算要我了……”
“我难道还能逼你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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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约会?!
发了这一次烧后,苏星禹就仿佛成为了这个家中的大熊猫。
他一脸苍白倦容,披着毛茸茸的毯子,手中还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团坐在沙发上,对着黎棠笑笑,“我说你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一天天的这么闲呢?”
而就在他对面不远处,黎棠扎了个丸子头,戴着个细框眼镜,闲适优雅地坐在了画架前,手中竖起一根铅笔正对着他比划来比划去,随口说道,“反正你就当我是自由职业好了,闭嘴先别动,脑袋都歪了——”
苏星禹不再说话,反正从黎棠口中也听不到几句实话,他微微叹气一声,继续小口啜饮手中姜茶。
在沙发上坐了足足两个小时,最后甚至腿都坐麻了,苏星禹实在是忍不了,趁着黎棠去上卫生间,站起身偷偷溜到画架前查看一眼。
结果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让他暴怒起来,“你特么画的就是你自己,还让老子在这当仨小时模特?!”
苏星禹气哼哼,双手叉腰在客厅当中转悠了好几圈,结果着凉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没办法继续灰溜溜地回沙发上盘腿坐着,披着厚厚毛毯将自己裹成个粽子。
没想到正值下班时间,时针转动到下四点半,别墅大门便咔哒一声打开。
陆途穿着身西装革履,一边迈步向前,一边伸手扯动脖上领带,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个很大的生鲜箱子。
在经过沙发的时候,他就如同很自然一般,停下脚步,伸出手掌贴了贴苏星禹的额头,试探了片刻后,微微笑起来,“嗯,不烧了。”
苏星禹一时之间怔愣在当场,陆途却已经抱着那个生鲜箱子走入厨房当中了。
还没到十分钟,别墅大门再一次咔哒打开,回来的人是裴时深。
他穿着短袖的黑色衬衫,头发稍稍有些凌乱,神态有点像是刚刚走出实验室的老学究工程师。
但在经过沙发的时候,他也不约而同地停下来脚步,伸出手来,用手背试探着贴了贴苏星禹的额头。
停顿了几秒种后,他点点头肯定道,“不烧了。”
就如同陆途一样,他也别的什么都没说,随后就熟视无睹地进屋上楼了。
苏星禹歪着脑袋,看向他们的离去背影,手掌紧紧抓住毛毯,一时之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还有些匪夷所思。
什么意思?他们当自己是什么吉祥物吗?!
苏星禹这会儿活像是愠怒猫咪,鼻尖皱了皱后,他拢着毛毯打算挪个窝——
没想到别墅大门再度打开,响起两声篮球砰砰砸地的动静。
下一秒钟晟嘉鸣不太稳重的脚步声响起,他穿着身红色篮球衣,好似一阵旋风般刮了进来,冲到了苏星禹面前,用宽大手掌直接揽住他的后颈,随后就将额头紧紧贴了上来。
苏星禹瞳孔放大到了极致,甚至全身汗毛竖起,在他的眸中似乎能倒映出晟嘉鸣那双格外乌黑的眼眸。
两人就这么额头相抵,过了片刻后,只见晟嘉鸣大咧咧地笑起来,好似格外开心,“不烧了。”
他欢呼了一声,将篮球旋转在指尖,迈着轻快的步子进屋去了。
等到宸昇回家,脚上皮鞋都还没脱呢,抬起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苏星禹裹着毛毯,黑沉冷酷着一张脸,耷拉眉眼愤郁道,“你要摸就快摸!别磨磨叽叽的!”
宸昇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