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超的探头在他肚子上扫没错。
他肚子里传出胎心声音也没错。
张鹏收拾仪器,一边打印b超单一边下结论:“嗯,你有了,胎心150,目前很健康。”
“嗯?”
那人长得帅,小蝌蚪游得也快??
“这么快就有胎心?”
“你的受精卵已经着床一个月了。”
“……”离谱。
张鹏打出一张b超单子递给他,“到我办公室等我一会儿,我给你开点安胎药。”
郁南接过单子,头有点疼,跟踩在云端一样不真实。
张鹏:“这周你忙什么呢,怎么都不来看一下。”
郁南没好意思说自己为了保住工作压根儿就忘记了怀孕这件事,就说:“打工搞钱呗。”
张鹏笑了下,“有了这个孩子,你还打什么工啊?富贵一生了,到时候别忘了哥们我啊。”
郁南有点不解,难道这个世界还能卖孩子?法律呢?
他问:“怎么?男人生的孩子,能卖个好价钱?”
张鹏一脸无语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孩子。”
郁南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但那天晚上也算是两情相悦,他总归不能舔着脸赖着别人让别人负责吧,毕竟那天晚上自己也挺主动的呢…
这该如何收场。
他真的怀孕了。
郁南突然想起之前孕期丈夫出轨的产妇在进产房前,指着老公的鼻子骂:“渣男!以后科技发展,让你们渣男都怀孕。”
郁南当时正同时和8个男人搞暧昧,怪不得听到这话时有点心虚,原来这是一句诅咒。
哎,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公鸡能不能下蛋。
之前你是处男
郁南在张鹏的诊所里头疼时,楚究已经上了回国的私人飞机。
那晚李信扬跟他说起郁南在地下车库堵他还送给他花,他刻意回想,完全没有印象,而且这种事李信扬会处理好,所以也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当晚,李信扬载着他到了音乐会现场,楚究并没有买很靠近舞台的票,而是在遥远的看台。
从落了座到演奏会结束,两个多小时里楚究一语不发,眼睛看着台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和平时工作的状态差不多。
台上的左星河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抱着大提琴的神情如痴如醉。
看来他梦想实现了,在世界级的音乐殿堂开自己的演奏会。
演奏会散场,左星河用流利的外语致谢,声音颤抖,难免有实现梦想的激动情绪。
楚究起身,通过通道到了后台,把花托给了工作人员送给左星河,人就走了。
李信扬问:“老大,不见一面吗?”
楚究反问:“不是见过了吗?”
李信扬没法反驳。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了车上。
李信扬不敢说话,他也没多少恋爱经验,心里面没有常驻白月光,不知道爱而不得是个什么心态,生怕说错话触了楚究的逆鳞,连步伐都比谈工作时小心翼翼。
车里还萦绕着玫瑰花香,有两片花瓣留在车里,楚究捡起一片端详。
李信扬大概懂爱而不得是什么心情了,大概就是花送出去了,人不敢去见,只敢远远看着,现在对着遗留的花瓣暗自神伤。
李信扬正在组织语言安慰他,楚究突然开口,“当时那个在车库拿花堵我的小秘书也是用的玫瑰?”
李信扬:“?”
您不是在伤心吗?
楚究:“有刚才那束大吗?”
李信扬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胜负欲,这有什么值得攀比的吗?
他回答:“……没有。”
“这样,”楚究将花瓣扔进垃圾篓,再用纸巾擦了擦指尖:“那周一开了他。”
李信扬:“?”
李信扬搞不清楚这内在的逻辑了,难道比这束花大就不开了吗?
李信扬有很多疑问但是不敢问,楚究也没再提此事,但作为得力助手,李信扬还是下手去查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毕竟这个事情是要摆平的,摆平之前得知道前因后果。
两人整好行囊,坐上私人飞机回了国。
楚究的私人飞机刚落地,郁南爬上楚究床这件事来龙去脉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郁南的详细资料齐整整地发到了李信扬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