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猜你大爷的。
“告诉你也无妨,想不想知道?”楚究四平八稳地开车,语气也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郁南无所谓道:“你想说我就听吧。”
楚究的语气比他更无所谓:“那天晚上你快晕厥求我快点的时候,跟我说只有过我一个男人。”
“……”
楚究慢条斯理:“还说如果不是,天打雷劈。”
楚大董事长又拿那天晚上的事出来骚了,其实那天晚上郁南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但在楚大董事长不停地复习下,现在也还原了个大概。
好在他现在脸皮也越来越厚了,能游刃有余应付楚大董事长的骚操作。
郁南啧了声,“想必您也听说过。”
楚究:“听说过什么?你的孩子一定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孩子?”
郁南摇了摇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发誓,啥也不是。”
但楚究没理会他的挑衅,懒洋洋道:“那种时候你恐怕没有心思撒谎。”
骚不过,郁南只好下猛药了。
郁南瞟了他一眼:“老板,你该不会对我动真情了吧?所以总是惦记这些乱七八糟事。”
正好红灯,楚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平淡,郁南没看出有什么情绪,郁南并不想跟他对视,但收回视线很丢脸,就梗着脖子瞪回去。
楚究看着他说:“你倒是说过要得到我的心。”
楚究没白白比他多吃十年的饭,学会了四两拨千斤。
但如果没有几分推拉的本事,郁南也就白当了那么多年的海王。
郁南一直不想像对待那些鱼一样对待楚究,毕竟楚究不是那类人。
但现在楚究真把他惹毛了。
是他主动当鱼,就不能怪他海。
郁南开始不走肾也不走心地撩:“那得到了吗?”
楚究似乎也在有样学样:“得到了。”
郁南脸皮扔在地上不要了,“肯定得到了,现在不就是带我去见家长了么。”
楚究并不恼,而是好脾气地说:“你说是就是。”
郁南:“那婚房婚车婚戒定金彩礼都得有,但我一分都不出的。”
楚究好脾气回应:“该有的都有。”
“……”
这个人的城府简直深不可测,搞得郁南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能在原地自闭。
再聊下去,该聊到小孩跟谁姓,上公立幼儿园还是私立,学什么特长,长大了考不考研了。
两人口不对心各怀鬼胎一路无话,一直到了楚家大别墅丹枫宫。
郁南其实没什么去别人家做客的经验,松了两遍领带之后楚究敲了敲车窗,他才下车。
楚究看着郁南僵硬的背脊,手掌扣了下他的后脑勺轻拍了拍,“别紧张,我妈那么喜欢你。”
“我没有紧张。”
“都快顺拐了还不紧张。”
“我也没顺拐。”
“不紧张那是不自在?”
“没有不自在。”
“也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怀里两个胖娃娃,可能会更自在。”
郁南被他生硬的冷笑话给逗乐了,“醒醒,那是回娘家才有的待遇。”
“那你现在是去哪里?婆家?”
“……”
插科打诨间,郁南倒不是那么紧张了,两人穿过了院前花园,来到了别墅大门口。
进门前,楚究沉了一口气说:“你不自在也没事,我一会儿可能比你更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