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丘墨没好气道:“吵什么吵,我不取消,换个曲子拉不行了吗?这点小事至于这样吗?”
郁南:“……”
没想到并没有解决问题,这帮人从阴阳怪气变成了夹枪带棒了。
“秘书办的人就是厉害,讲话一套一套的。”
“这阵势,还以为是董事长来了呢。”
“自己犯了错让我们善后就叫小事,要是我们犯错让你们收拾,那可不是小事了。”
“别人的时间不是时间呐,就你们秘书办的时间是时间呐。”
大家七嘴八舌,张丘墨气得满脸通红。
郁南很淡定地坐着,谁说话就微笑地看着谁,摊开笔记本,手拿着笔边点头边记录,比扶贫干部还要耐心认真。
后来吵杂的会议室终于有序了些,那些人一个一个发言,郁南也在认真记录。
若不是张丘墨坐在他旁边看到他在笔记本上鬼画符,他都快信了郁南是真的在认真收集意见。
郁南画满了一页,煞有介事地翻到了下一页继续画。
张丘墨只叹一声影帝。
郁南悄咪咪问张丘墨:“你会唱歌吗?”
张丘墨:“五音不全。”
“……”
他们轰轰烈烈抱怨了一通之后,才沉默地看向郁南。
郁南立起笔记本,很认真地翻了翻他刚才画的那几张符,“你们说的问题我都记下来了。”
张丘墨:“……”
郁南:“年会包括抽奖环节,领导讲话环节,颁奖环节,随意更改节目确实对整个年会的时长有影响,也给诸位带来了麻烦,我先道个歉啊。”
郁南话音一落,酒店经理刚要开口说话,郁南似乎先预判到了他会说什么,一个眼神甩过去,先声夺人,“我也想到了补救的措施,节目不删,但是改表演内容,只要改主持人台词和背景音乐就可以,改动的部分由我们秘书办负责,半个小时就能搞定,再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跟沟通好年会的进程,今天下午就把事情全部都敲定下来,忙完了我请大家喝下午茶,大家觉得怎么样?”
其实干活的人对郁南讨厌不起来,但奈何受制于人,酒店经理要求他们这么做,他们只能在这种小事上内耗。
事情闹到现在,是谁拿着鸡毛当令箭,是谁不卑不亢解决问题,全都一目了然。
但看样子酒店经理是不愿意的,还想使绊子,郁南嘴角的笑容一收,看向酒店经理,用他刚才说的话回敬他:“经理您贵人事忙,没有精力在这种小事上内耗,就交给我们和他们对接,保证让您满意,如果再出什么问题,我负全责,怎么样?”
酒店经理被郁南架了起来,脚不着地的没办法跟他斗,只好点头应下来。
他是低估了郁南控制情绪和场面的能力。
酒店经理还想说什么,几个人神神秘秘把他叫走了,他走时神色紧张,连步伐都有点慌乱。
一整个下午,郁南带着张丘墨跟他们一起改方案,和音效师傅一起改音乐,郁南还点了奶茶,全程耐心仔细,任别人怎么急躁挤兑,郁南都没有一句抱怨,温声细语解决问题。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三两回合之后,本来烦躁冲动的同事也逐渐平静下来,好商好量地处理问题。
张丘墨没想到郁南的情绪能那么稳定,还这么会控场。
事情终于办完了,郁南又点了披萨和奶茶犒劳同事,气氛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最后变成其乐融融一家人。
两人走出办公室,张丘墨忍不住发问:“你这水平,对董事长特助这一职位没兴趣吗?李信扬的调令下来了,董事长特助这职位在内招,感觉公司一半的人都报名了。”
郁南:“这么火爆啊。”
张丘墨:“谁不想让董事长亲自带教呢,李信扬现在在猎头眼里,年薪估计千万级别,即使以后你不在楚氏干了,出去单打独斗,和董事长关系好他还会帮你。”
郁南:“那你报名了吗?”
张丘墨:“我当然报了,但希望不大,前阵子谣言说你要升特助了,怎么最近你俩冷冷淡淡的,吵架了?因为左星河?”
郁南没说话,想起他的笔又没有拿,回过头走到门口就听到他们在会议室里边吃披萨边议论。
“我觉得酒店经理有点故意为难郁秘书了。郁秘书其实人不错呢。”
“经理本来就是故意的,张丘墨把更改的节目单送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但故意按原来的来,就等着给人穿小鞋,害得我们跟着一起忙。”
“郁秘书也聪明,亲自来过了一遍流程,如果再出问题就跟他没关系了。”
“不聪明能当秘书啊,据说要升特助了。”
“哇塞!我也想去当特助。”
“得了吧,咱没那智商和情商,方才如果是你被怼成那样,早就气哭了。”
差点被气哭的张丘墨非常同意他们的话。
郁南回退两步,故意说话很大声:“我的笔又没